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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彻指着地图上照赢和中州间的距离。他从未面临过这种消耗精力的战场。这与兵法和士兵强弱无关,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具备的赌博。
他彻夜未眠,重新安排布防,又在天亮时立刻去城防营中调遣驻防士兵编入自己的部队,希望能严防死守熬过这几日。他已经去信给褚申墨,等到回信便能在关内城中调粮,到时再去追究兵马司的问题。
褚申墨只是说粮食供给速度慢,从未出过停止供给之事,显然中间有人借他之手在做更大的事情。
又三日,士兵白日减少训练以保存体力,夜晚为巡逻的人照例加餐,只是削减分量。
姜怀彻听风声卷沙,心里总也不踏实,披着衣服继续研究哪几座城后面可以长期供给,直到东望帝允许他回朝。
草丛中藏着的人不知何时靠近营地,火光四起。
他立刻披上衣服提枪出帐。
梁正身上铠甲歪扭,明显是刚刚醒来。
“你来这做什么,军师身边没人!”
姜怀彻推他一把,他才彻底醒过来,立刻像军师帐中冲去。
“难怪说要肃清朝堂,埋伏这么好,又是断粮又是迷惑偷袭,天杀的,真就有人卖国!”
姜怀彻怒吼一声,循着刀剑相碰的声音冲过去。
许多士兵是在梦中被惊醒,来不及穿甲胄,刀剑实实在在砍在身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
姜怀彻奋战良久,与众人勉强清出一条可以突围的路。立刻转头寻找军师。他被梁正护在身后,手臂上有林笙按照记忆修改过的小体量弩箭,暂时无碍。
“梁正!带军师走!”
梁正得令,护着军师一路砍杀靠近姜怀彻。
姜怀彻见他靠近自己,怒喊到:“你做什么!快走!”
“老子自从军开始就是跟着你出生入死,这个时候我先走我算什么!你和军师都得出去!”
“快滚,别在这个时候讲兄弟情谊!”
“少骂老子,别拿你的命赌我和军师的命,要走一起!你想阿笙再失去一次家人吗!”
话已至此,姜怀彻只能更加用力挥舞tຊ手中的枪,他们谁也不能折在这。
天边见亮时三人带着一队彻底逃出追捕范围。
姜怀彻瘫坐在地上,强撑着安排好伤兵才想起梁正那自己还没看过。
他身上有几处伤,姜怀彻一直都清楚。有军师在照料自然更放心。
休息一会吧,就一会,然后去看他。
他刚要合眼,有士兵跌跌撞撞跑来:“将军,军师请您过去,梁副将他……”
战场上下来的人最怕欲言又止的凝重,姜怀彻也不知拿来来的离去,挺身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上涌出大股鲜血。
“你可算来了,平日里喊你你都是……咳咳,立马就到的。”
梁钊撑在军师怀中,嘴角扯出一抹笑,血液流失过量让他的唇上已看不见一丝血色。
“怎么回事,不是没内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