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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央说:“种姓”,释义类似于中国的“宗族”。在印度,这一制度将人从高到低分为4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在这4个等级中,高等级的人不能嫁娶低等级,若是违背了这个规定,就是违背种姓制度,就会受到惩罚。
就在前不久,北印度哈雅纳省某村落一对相爱的年轻男女试图私奔到德里结婚,没想到被骗回家后,男子被女方家人打断四肢后惨遭砍头,尸体被丢到男方家门口;女子则被家人动用私刑处死。
林央看到我张大了口,顿了一会,接着说:“荣誉处决”,“也叫荣誉谋杀”,是指男性成员以“捍卫家庭荣誉”为由,杀害被他们认为与男子有“不正当关系”的女性家庭成员。在印度、伊朗、阿富汗、土耳其、巴基斯坦等地区,社会默许家族男性成员以暴力对待拒绝接受婚姻安排,提出离婚要求,遭遇性侵的女性亲人,这些社会认为,处决令家族蒙羞的女性成员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几乎吓傻了。这里,居然还有这样残忍的事情发生!可是,印度不是一直在提倡文明发展么?
林央说:即便国家政府认为“荣誉谋杀”是不合法的,是一种疯狂而又残忍的犯罪行为,法律对这类犯罪也开始重视,施以严刑,但传统宗教的力量影响依然巨大,难以从精神上杜绝犯罪的根源。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坚决地反对你和达妮的爱情么?因为,你们的爱情不会给你们带来幸福,只会带来灾难!
我转眼看着达妮,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爱情末路
我无法卸弃达妮,又对那个该死的种姓制度心有余悸。无法卸弃,一是因为爱,二是因为达妮有了我的孩子。我原来以为,只要像在国内一样,生米煮成了熟饭,她的父母家人就会同意的,谁想到是这样严酷的一个局面!
林央知道达妮有了孩子之后,大为震惊。无奈之下,他只得为我们租了另外一处房子,但一直告诫不要让达妮回村子去。
达妮说,我们必须在孩子出生之前结婚,不然,到时会更麻烦。可是,她的家人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么?我让达妮要不试试和父母沟通一下。达妮却不敢。
过了几天,达妮跟我说,她想趁着肚子还看不出来,回趟家,偷偷把自己的证件偷出来,然后我们去登记结婚。
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异国婚姻需要什么样的手续,但不管怎么样,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达妮能拿到自己的证件,即使手续再麻烦,我都愿意去做。
我同意让达妮回去一趟。千叮咛万嘱咐达妮要小心行事之后,我送她上了回乡的车。之后,我来到了林央的公司。
林央得知达妮回了家,大惊失色。他说,完了,这下子麻烦了!我没有林央想的那么深,觉得也许不会那么严重。林央说,希望吧。如果这一次达妮能回来,你们就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