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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松雨相信,她的妈妈早晚会来接她的。母亲去南家当住家保姆的前一天就和她说过,只要这边环境确定不错,等到她和东家相处熟悉了之后,会想法子把她接到身边来生活。
母亲没有食言!而恰好南家的男主人南锡民觉得南烈自小孤僻,又因身体原因一直请的家庭教师上门教学平时缺歹与同龄小伙伴接触的机会.一听说葛夏的女儿刚上初中,只比自己儿子大两岁,就表示如果南烈不排斥这个小姐姐,能让儿子多个玩伴也好。
松雨随便想想也想得到,母亲能把自己接到身边是不易的。初来乍到时自然不便张口,想来这一年多来她在南家做事无可挑剔才有机会提出这一额外请求。她知道自己今天给南家人的第一印象很关键,对于来这儿前母亲给她打的各种“预防针”自然记得牢牢的。
听母亲说,当初和南烈商量接她过来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但终究也没明确表示反对。
只是有一条:南家的男主人说过,如果南烈最终排斥她进入他的生活,他也只能顺了儿子的意。
松雨不想和母亲分开。
她想:凭他南烈是个如何乖僻又残缺的男孩,她都会想办法哄他开心的。
松雨一边观察着南烈的细微表情,一边特意露出一脸期待去看他画室的样子。果然她猜得没错,南烈吃她这一套。
“跟我来吧。”他按动电动轮椅,绕到松雨前面带路。
松雨和葛夏对视一眼,面色都难掩欣喜。
这间画室连着下沉式的庭院有可以打开的门窗,南烈进入后按下遥控,落地窗帘缓缓打开,庭院里的铁线蕨、狼尾草和五颜六色的矾根植物错落有致地栽种着,清风徐来,显得颇有禅意。
松雨瞥了一眼画架上的画,一眼便认出是庭院中的局部景,已经完成了大半。
松雨不懂画,更何况这是油画。她平时根本没有条件接受艺术熏陶,她最多能看出南烈画的是什么,并且觉得他画得挺好看的,便随口夸道:“你画得真的很像。”
南烈反问:“像什么?”
她指指庭院:“这不就是你家院子里的花草吗?”
南烈道:“前天的。”
松雨愣住:“嗯?”
“这是珊瑚铃,它们的叶子颜色会随着温度变化而变化,每天都不一样。”他苍白着脸一本正经地解释。
“对不起,我不懂这些。”松雨面对自己一窍不通的领域决定坦率一些,“我不懂植物也不懂画,可我真觉得你的画很好看,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大画家的。”
南烈道:“可我画画的样子很丑。”他攥了攥拳,却没有办法握紧。“我这双手很笨,很多时候画不好细节。”
松雨脑子一转,大着胆子冒险为自己扳回一分:“我不信,”她捧着膝盖坐到他的脚跟前,“除非你以后画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