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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横行宫中十年,数次冒犯皇后,无视中宫,应予以废除妃号、打入冷宫之罚。”越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方才领会了月儿说的“激将法”是怎么回事。的确,越王性格一向爽快暴躁,见不得皇后受委屈。
我正想看看月儿的两个哥哥什么反应,两位苏将军就同时站起来,跪在顾琬身后:“末将们只有华妃娘娘一个嫡亲的胞妹,还请越王殿下体恤!”
想来,越王应该是一个对自己的驭下之道十分自信的将领,他只顾着帮心尖肉儿皇后出气争面子,一点都不担心这两个得力副将会为了妹妹而背叛他这种事情发生。
顾琬真是一个对个人魅力迷之自信的奇男子。
“华妃苏氏,你可知罪?”皇帝留意到顾琬对两个苏将军的请求充耳不闻,立刻开始和月儿一唱一和火上浇油道,“你还不快向皇后赔礼道歉!”
月儿将头一偏,两膝一弯跪下了,但表情明摆着不服:“妾身知罪,请皇后娘娘海量,饶恕妾身。”
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自然,没有任何故意为之的痕迹,我也陪着月儿一同跪下,但我的态度就诚恳多了,一边说一边磕头,表现出害怕皇后因为月儿敷衍的态度降罪于她的样子来:“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请皇后娘娘宽恕华妃娘娘!”
皇后尚未表态,章宜太妃倒是顺杆爬上来了,笑着道:“真是可笑!你说饶恕,皇后就必须要饶恕吗?华妃,越昭仪,你们姐妹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章宜太妃娘娘容禀。”月儿突然对章宜太妃冷眼相对,没等人叫她“平身”,便站起来了。
章宜太妃对她的行为有几分错愕,呆呆地看着她向自己靠近。
“太妃娘娘已经是寿康宫里养老的人了,何必要来掺和儿女们的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殊不知您每一回从丰台山往返,尚宫局、掖庭局都要耗费数千两为您置办车马饮宴,以及您沿途参拜的香油赏钱。陛下敬重您是太上皇宠妃才对您如此礼遇,您应当知足才是。”
章宜太妃的脸色宛如万花筒一般变了又变,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或许她是被月儿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放肆!”越王本还跪着,听完月儿这一番气势强烈的说辞后,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劈手夺过月儿二哥腰上做配饰的匕首,说着就要冲过来,我担心月儿被他伤出个好歹,迅速站起来,一抬腿踢中他拿匕首的手,让他吃痛松手。
顾琬应当是不知我从小习武的,握着被我踢中的手怒目圆睁道:“你竟敢……”
我对我自己出其不意的一脚也觉得羞愧,向他行了个抱拳礼道:“幼时在东海自家军中练过几日,王爷见笑了。”
这句话,让皇帝、月儿、一串珠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皇帝见形势差不多了,出面打圆场:“罢了,今次饮宴闹得如此地步,确是华妃与昭仪有罪在先,宫里已经暂时容不下她们。从明日起,迁华妃苏氏、昭仪越氏出宫清修,贬入活泼观,非诏不得擅自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