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可能受我那好色爹的影响,我自小就喜爱容貌俊美之人,眼前少年虽然形容憔悴衣衫破烂,五官倒是隽秀精致,难得一见。
我心神一动。
“你可愿为我殷氏家奴?”
冰天雪地里,马上的我红衣如火神情倨傲,马下的他衣衫褴褛愕然羞愤。
“不愿的话,现在就把你打死。”
3.
可能迫于我的淫威,可能真的无处可去,十岁的少年封衍留了下来,成为我的护卫之一。
可他不一样,他和那些每天只会对着我谄媚讨好的小厮随从们都不一样。
他只会在我命令他时俯下身子低下头颅,其余时候都对我敬而远之,仿佛我是什么惹不得的洪水猛兽。
这样的行径,无疑深深吸引了桀骜不驯自视甚高的侯门小姐,毕竟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忤逆我。
他越是表现得冷淡自持,我越是折腾他,让他跑到东街坊去买糕点,跑到西街坊买糖人,让他一次次煮茶奉茶,让他在雨天一遍遍舞剑。
他竟真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人,无论我怎样蛮横无理刁钻任性,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哦,有时候也会有,掩在眼底的浅浅的不耐。
可是当时的我不懂,我只会一次次故意爬院里那颗老桃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闭眼跳下来,待到睁开眼时,满身沾染他身上的竹叶气息。
这时他眉毛轻蹙,微微责怪我道:“小姐,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会妖妖娆娆在他怀里笑开,并因他的每次及时出现隐晦的甜蜜。
我也会强迫他带我去郊外放风筝,在雪天陪我打雪仗,强迫他一遍遍写我的名字,在折扇上给我作画。
这一强迫,就是五年。
时间久了,他也偶尔回应,例如记得我爱吃的糕点,和每年亲手准备的生辰礼。
可是今年,九月初十,他没有送了。
等了一夜的我,气愤又伤心,终于在子时控制不住去找他,想亲自问个缘由。
透过半支开的纱窗,映着昏暗的烛火和低低的蝉鸣,他还没睡,正对着一块天青色的绣帕暗暗出神。
“封衍,你在看什么?”
我的出现,显然让他惊的不轻,他快速将帕子塞进怀里,皱眉问我:“小姐,更深露重,您来做什么?”
我更难过了,他竟然真的忘了我的生辰。可我还是不甘心地伸出了手:“给我。”
“什么?”
“我的生辰礼!”我的音量加大了些,强压着要漫出眼眶的泪意。
“小姐,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同以前那般亲密,尊卑有庶,男女有别。”
他垂下眸子,静静地说道。
“我才不管这些,我是侯爵府的小姐,你就得听我的!”
一瞬间,委屈的情绪在我心里排江倒海般泛滥,还伴着微微针扎般的疼痛。
“今年若是没有,我就将你往年送的那些统统扔了,再叫人打你五十大板。”
他似是屈服,又似是无奈,轻轻叹了口气,从怀里递出一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