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用手捏捏这，捏捏那，“这里呢？这块呢？”
“没感觉。”
这是林素素第一次直观林哥儿的腿部。
原本以为他是伤口未愈合，导致不敢使力，现在看来，却并不是。
伤处位于膝盖上外侧，一手长的疤痕，已经结痂脱落的差不多了。
按理早就不影响行走了。
林素素面色凝重起来。
但愿是林哥儿心理作用导致，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蹲下身，伸手。
“你干什么！”林哥儿像只发怒的小豹子，拍开了她的手。
“祸害精！”
“你的腿废了！”林素素说得毫不客气。
“你胡说！大哥说会给我找个厉害的大夫，我会好的！”
林哥儿嘶吼，眼里却露出惶恐，隐隐的渗出水花来。
“哦，那你就等着你大哥找人来治吧！”
林素素不理他，又跟陆明说起话来。
“陆叔，你做大夫多久了？”
“二十岁开始学医，给人看病也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就攒了五两银子啊！”
陆明：“......
林哥儿又吼：“你这种人懂什么，陆叔心善，村里哪个没受过他的恩惠，谁像你一样自私自利。”
“原来如此，那确实让人敬佩。”林素素点头。
陆明：“......也并不是，主要买了些医书，花去不少。”
恩惠真谈不上，不过是些小伤小病，草药都是自己上山采的，有时候家里困难的，他也就不收钱了。
他无家无室的，够吃就行。
林素素对陆明重新认识起来。
怪不得何景川对他态度不同。
以前应该没少帮助何家吧？
只是......
“你买医书，就没学到些东西？”
陆明苦笑：“哪家大夫，舍得把有用的东西分给别人，能买到的，不过都是些皮毛而已。”
就是这样的皮毛，都一两银子一本呢！
这下，林素素不敢再抱着玩笑之心了。
这是个求路无门，却依旧没有放弃的医者，她明白之前见到那个方子，他为何那么激动了。
此时，她心里竟隐隐生出了一个念头。
让这世间，医书不再难求。
“川哥儿媳妇，你说林哥儿的腿，是怎么回事？”陆明还是忍不住问。
目光带了一种期冀。
林哥儿攥紧了裤子。
她懂得什么，陆叔为什么要问她？
林素素握紧拳头，出其不意地敲击了一下林哥儿的左膝盖。
毫无反应。
果然不是心理作用，是损伤了神经。
麻烦了。
“看到了吗？膝跳反射消失了。”
陆明有些茫然，什么是膝跳反射？
林素素又是一个敲击，林哥儿的右腿“腾”的弹起。
林哥儿自己都吓了一跳。
陆明睁大眼。
“膝跳反射，是指肌腱所引起的肌肉收缩的一种条件反射，可以检查出神经功能是否出现异常。”
“你可能听不懂，敲击一下自己的膝盖下方，感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