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万分沉重地拿起笔，却又丢下。
她垂着眸，声音嘶哑而坚定：“我要与将军再说几句话，在此之后，下堂书……即刻奉上。”
谢母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她。
“不到黄河心不死，想去便去吧！”
白莺抿着唇，起身走出祠堂。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
白莺走回自己院子。
满园的狼藉如同她现在的处境。
白莺痴痴地看着雪花融于泥土，眼眸微微酸胀。
在这里三年，她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住，处处惹人厌烦，如今甚至还要被逼着卑微地自请下堂。
可为什么，还是对谢景之仍旧抱有一丝幻想？
走进屋子，谢景之正端坐在桌边，冷冷的看着她。
“有话就说。”
白莺顿时僵在了原地。
四周的冷风不断往骨缝间钻入，冷得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半响，她迈着冻僵的腿，缓缓坐到谢景之对面。
定定看着他，压着声音的颤抖开口：“我只问你三个问题，望将军如实作答。”
谢景之浅酌了一口茶：“你问。”
“是不是……这过去三年你对我从未有过片刻心动？”
“是。”
“是不是即便没有萧知雪，你也不会将我视为妻子？”
白莺压制住心头难以喘息的闷痛，自虐般的问道：“是不是，无论我将来如何待你都不会正眼看我？”
这已然不再是问句，而是求证。
谢景之目光一顿，答道：“是！”
白莺浑身一颤，咬着嘴唇，眼睛骤然蓄满了水光。
明明知道结果，可她却非要亲手撕碎真相给自己看。
白莺苦笑一声，几乎合着血泪说道：“将军可以离开了。”
谢景之便真的没再看她一眼，起身就走。
可走出没两步，他突然就觉浑身燥热难耐，下腹像有团火在烧一般。
白莺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得抬眼看去。
突然身上一轻，顷刻之间天旋地转，她被扔在了床上。
谢景之高大的身躯欺压而上。
白莺见他双目赤红，唇间气息滚烫无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将军，你怎么了？！”
她急忙拿双手抵住谢景之的胸膛喊他的名字，试图将他的理智唤醒。
谢景之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脸上充满煞气，双手一用蛮力，白莺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薄纸一样轻易的碎裂了。
白莺恐惧地挣扎起来。
谢景之吐着热气，将她碍事的双手压在头顶，蛮横地吻着她。
“知雪……知雪……”
白莺听着他口中念叨的名字，只觉心中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喘不过气。
可谢景之却已失掉了所有的理智，像一头野兽似的横冲直撞。
白莺哭得说不出话，所有的抗拒，随着谢景之的动作，化为了一声声绝望的呜咽。
第二日，白莺醒时，谢景之早已离去。
她微微一动，身体的疼痛让她万分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