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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轻舞,禾苗摇曳,山坡之下,块块稻田如同豆腐一般,整齐的摆于眼前,我与三儿站在山坡上,颇有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蹲在桃树之下,看着树下那约有巴掌大的窟窿,疑惑的问三儿:“这就是你所说的第一瓮?”
“那是。”
三儿自豪的说道:“我是长房出来的孩子,这秘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爷爷口中磨出来的。”
我龇了龇牙,再次确定道:“真的不是老鼠洞?”
我那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令三儿大为不爽,当即双眼一瞪恼道:“哥,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怎么可能不信?”
干笑了数声,我四下张望了数眼后,悄声道:“怎么挖?这***的,要是来个人的话……”
“三娃子,刘幺儿,你俩鬼鬼祟祟的做啥呢。”
妈蛋,我一句话还没说完,村里陈七家的胖婶,牵着自家那只黑壮的耕牛,站在田头吆喝道,吓得我俩差点从坡上滚下来。
“啊……几年没回来了,我俩来此感受下家乡的变化嘛。”
我脑袋麻利的转了数圈后,立马摆出个豪迈状,立于坡上咏道:“叹江山如此多娇……”
三儿立马接口,大呼曰:“恰如妹子脱衣钻进你怀里来撒娇。”
我……竟无言以对。
瞅着胖婶的背影,我已经不能去计较胖婶离去时的那些碎碎念了,有友如此,当真是不亦乐乎,我都快乐哭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三儿默然了半晌后,讪讪笑道:“哥。”
我剑眉轻扬,决定不再去看三儿那张欠揍的脸庞,问道:“你打算用什么来挖?”
三儿探手背后掏出一物,咧嘴对我笑道:“诺。”
“饭……勺?”
我怒其不争的吼道:“出息,人家小说中盗墓都是洛阳铲,工兵铲,你呀的跟我来个饭勺?”
“这不是……”
“别说了,看我的。”
我大手一挥,打断了三儿辩解,直接从后腰掏出作案工具。
“锅……锅铲?!”
那天下午,我俩就那样背靠着背,坐在桃花树下,以45度抬头望着天的姿势,静待着夜幕来临。
“哥。”
忽然,三儿哽咽的呼唤道,那语调于黑夜中竟然含情脉脉。
“死开。”
我直接一脚将其踹开,太恶心了。
“不是,我是想说,要是挖到了宝贝后,我要娶俩婆娘,一个拿来暖床,一个拿来洗脚。”
瞧瞧,这孬货尽说啥。
我鄙夷了三儿一眼,从后腰中掏出锅铲,对着巴掌大的窟窿刨了起来。
好在已是开春,泥土经过暖和的气温和绵绵春雨的浇灌后变的稀松无比,要是换成冬天来刨地,估计三铲下去,锅铲就会折断。
我和三儿卖力的刨着,你一勺来,我一铲,刨的不予乐乎,不一会儿,树根处那巴掌大的窟窿,就被我们扩大了好多倍,能容的人腰钻进去。
我俩满怀期待的守了整整一天,大半夜的来刨坑,在挖了接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洞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