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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毕竟萧炎是她的血脉至亲,只看风致公主的手段,可知其母元太后绝非善类!
如果因为这件事,害萧炎涉险,她是不是要从长计议?
倏地,蒲公公膝行无声靠近,于她身侧耳语:“官家不顾一切为秦总账偿愿,作为谢礼,秦总账是不是当认下官家?”
秦妙璇看着蒲公公,心念电转......往后岁月,会有许多次这样的为难时刻,必须心狠!
不,是必须无心!
如今,目的达到,断无自找麻烦的道理…萧炎他从未曾尽过父亲的责任,就当是为她这个女儿尽力一次吧......
思及此,秦妙璇缓缓抬头,望向高座上的人。
龙座上,那个习惯了俯瞰众生的人,此刻紧张的频频搓手,见到她看过去,慌慌别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两世为人的秦妙璇,突也念及他的不易,一时,喉头酸涩难忍,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意,再次直逼眼眶。
本不愿意说出口的话,就那么低低的溜出秦妙璇的唇齿:“女儿拜谢......父皇!”
萧炎身躯摇晃了一下,咬紧牙关,极力避免自己出现因为情绪失控、而出现不符合身份的举止:“爱......爱卿快免礼。”
秦妙璇双手平举过眉,借叩谢皇恩、行跪拜父母的三跪九叩之礼,方站起身。
萧炎见她进退得宜颜容冷静,眉宇之间有一种独特的冰山雪莲般的高洁之美,真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儿优秀,越看越是心中欢喜。
他忍不住招手笑唤:“素闻…爱卿对茶道颇有研究,昨日恰逢天朝云顶澜山送来新茶,爱卿快来为朕烹上一壶。”
秦妙璇浅浅一笑,依言回座,将久泡之茶渣倒入渣方,拿茶则量好茶叶,取银釜开始烹茶。
茶案不大,父女二人压着嗓子商量着如何偷出卞岳霆,又换上哪个死囚,做了精心布局,至蒲公公提醒方歇。
秦妙璇回到荆侯府时,已是申时。
南宫九忙前忙后的为秦妙璇布上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脸慈爱的看她进食。
秦妙璇虽有千言万语想问南宫九,却不知从哪里开口,于是选择淡漠以对。
晚膳后,秦妙璇只吩咐素日贴身的知暖和侍画睡在外间,自己在内阁歇下,没让任何人伺候。
主家情绪不明,丫鬟们自小心行事。
暮色未起,研和阁已是一派肃静。
荆侯府,禧悦园。
风致公主洗漱完毕,刚接过随伺丫鬟手上的骨梳,自己对镜梳发。
倏地,随伺丫鬟的眼睛死死盯上了骨梳,只见梳齿上缠着一跟白发。
风致公主尚未发觉,自一下一下的梳着,随伺丫鬟的心也跟着梳子的轨迹,一上一下的吊起来坠下去......
门外,安公公一路碎步飞快而来。
一进屋,安公公连礼都略过,径直挥手把丫鬟们赶出去,才急急说道:“主子,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