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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老爷请夫人去老太太那一趟。”小丫鬟小声在名唤菲芜的大姑娘耳边说道。
听了小丫鬟的话,菲芜眉头微微皱了皱,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便重新回了琴房,直到自家夫人一曲终了,才上前一步将那小丫鬟的话带到。
“他找我……这都多少年没有找过我了。”阮隽秀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起身道,“既然老爷有请,那便去一趟吧。”
就在金老太太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院子外面的小丫鬟们终于一叠声的喊着“大夫人来了,大夫人来了。”
出现在金老太太面前的阮隽秀只带了菲芜白芷两个大丫鬟,只见她穿一身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的鹤氅,进屋还未开口,白芷就先上前一步服侍着阮隽秀将鹤氅脱下,只见她里面着一身淡青色很古雅的曲裾深衣,青面绣花的软底鞋,头发往上梳成一个髻,扎着同色的丝帕神情冷淡,两只眼睛又细又长,看起来极其高贵。
面对这样的阮隽秀,金老太太也不自觉的收起了她那一套贵族老妇人的做派,生怕在这个真贵族儿媳妇面前落个东施效颦的笑柄,一直在边上抹眼泪的沈玉贤也不敢哭出声了,只委委屈屈的站着,那双含娇带怯的眼睛时不时的撇一眼金广志。
小门小户的计量,阮隽秀不屑的笑了声,对着金老太太轻轻福了福,“母亲和夫君唤隽秀来,是有何事相商啊?”阮家百年来于国有大功,圣武皇帝起,阮家嫁出去的嫡女全部封一品闲职,故按品级来论,这整个金家,是没有一人当得起阮隽秀正经一拜的。
“隽秀,都是一家人,坐下说吧。”在纳了沈玉贤后,金广志在阮隽秀面前总是有种抬不起头来的羞愧感,随好声好气的请夫人先落座。
见儿子在儿媳面前的模样,金老夫人气不过的冷哼一声也拽着依旧哭哭啼啼的淑兰在桌前坐了下来,见气氛有些胶着,又想着在金老夫人面前帮衬表现一把,张嬷嬷赶忙笑着张罗起来,特意推了沈玉贤一把,想着刺激刺激阮隽秀,“对对对,都是一家人,都坐下说,二夫人也坐,站着做什么?”
还未等沈玉贤坐下,菲芜立刻眉头一皱,在阮隽秀身后呵斥道:“什么二夫人二夫人?这金府里只有金老爷一个正经老爷,自然只有一个金夫人!张嬷嬷你是老人了,说话小心犯了忌讳!”
听得菲芜的呵斥,近几年在金府顺风顺水的张嬷嬷脸色立刻僵硬起来,原本怯怯弱弱的过来想坐下的沈玉贤被菲芜说的身子打着颤,脸色一下子煞白,看上去似是要晕倒的样子。
“玉贤、玉贤。”见自己真爱被打击的不成样子,金志远赶忙扶着她的腰肩轻声唤道。
“菲芜!主子说话哪里有你一个丫鬟插嘴的道理!玉贤是我亲侄女儿!我亲侄女儿在金家还没有一张椅子坐不成?!”菲芜这话说的是赤裸裸在打她金老太太的脸,金老太太脸色也一下变得铁青,虽然喝骂的是菲芜,但一双眼睛瞪视的却是依旧沉静的阮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