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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给我贫嘴。”梁易华正色道,“我听卫生局的同志说过,像这样的小酒坊,一般都没有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根本达不到白酒加工生产的法定许可条件,造酒用的原料是一些米糠和碎米,有的甚至还是陈化米和黄变米,造好的酒味道淡,没有达到一定的酒精浓度,他们就会往酒里添加食用酒精勾兑,有的甚至勾兑工业酒精,这样加工出来的酒不但质量没保证,还严重危害消费者的身体健康。你说,这样的作坊,能不查封吗?”说着,梁易华走近夏春峰,小声说,“你把主任让给我,就是为了盘活这个作坊?”夏春峰一愣,随即不自然地笑了:“你看,我就这点出息,一下就被你看穿了。”
回到家,梁易华刚洗把脸,夏春峰就提着一个包进了门,嘴里吵着:“嫂子,多炒几个菜,我跟梁主任喝几杯。”说着,拿出两瓶酒。没有商标,上面写着两个字:特供。
见梁易华盯着两瓶酒发愣,夏春峰说:“老伙计,这就是我说的我们酒厂,不,我们作坊出的特供酒,镇长可喜欢喝了。”说着,打开盖,给梁易华倒上一杯,“先尝一口,看看值不值得重新生产。”梁易华端起酒杯,闻了闻,又用嘴唇抿了一点,抬手将酒倒了回去。
“这是刚才那个作坊生产的?”梁易华盯着夏春峰的眼睛问。
“是啊。”夏春峰信誓旦旦地说,“自从这个作坊开始出酒,我就喝这个。”
“当时谁负责这个作坊?”
“谭富贵。”
“把他给我叫来。”
夏春峰见梁易华认真的样子,只好出去了。十几分钟后,一个中年人跟在夏春峰身后进了屋。自我介绍说,他叫谭富贵。
三、山穷水尽
梁易华示意谭富贵坐下,问:“你现在还有没有作坊生产的酒?”谭富贵看看桌上的两瓶“特供”,结结巴巴地说:“这两……瓶……就是吧。”
“是,还是不是?你再说一遍。”
谭富贵低下头,说:“有,我去拿。”说完,起身走了。夏春峰皱着眉头问:“怎么,这两瓶酒有问题?是勾兑的?这个谭富贵,竟然拿勾兑的酒给领导喝……”
“不,这不是勾兑的。”梁易华说,“难道你喝不出来?”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谭富贵拿着一个塑料桶回来了,里面有半桶白色的液体在晃动。
梁易华接过谭富贵递过的酒,喝了一小口,点点头,说:“这才是纯正的粮食酒。”说完,看着夏春峰说,“你难道忘了?我爷爷可是远近闻名的酿酒高手。只可惜十年动乱时,让红卫兵当资本主义尾巴给割了。”谭富贵说:“我父亲曾经说过,一个酿酒老人被关进村委会的房子里,不给吃喝,是我父亲偷偷送几个地瓜进去,才没被饿死。后来,老人就把酿酒的秘法偷偷传给了我父亲……原来,那个老人就是梁主任的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