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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黎想要挣扎,可下一刻,她就被晏行寂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晏行寂欺身而上,让顾司黎脸色瞬间苍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顾的动作,顾司黎胸口揪痛,终是闭上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床帐间旖旎陡生,可很快,顾司黎胸口便骤然绞痛起来,一股血腥味直冲喉间,她双唇紧闭,放在晏行寂肩上的手骤然掐进了肉里。
晏行寂动作一顿,却只当她是抗拒,动作也愈加粗暴起来。
当房间里恢复寂静,已是一个时辰后。
晏行寂看着蜷缩在床上无比狼狈地顾司黎,神色一瞬晦暗,随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顾司黎才松了劲,剧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她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片刻就染湿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来门外的婢女。
“去灵觉寺……请玄清大师来。”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识。
……
顾司黎梦到了从前的事。
北疆大战前夕,晏家长子晏扶苍身披银甲,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他说:“司黎,待我大胜归来,给你带北疆最好的宝石做金冠。”
之后,黑棺入城,晏家次子晏行寂替兄长扶灵归来,看着顾司黎坚定开口:“兄长不在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画面一转,又变成大婚那日,晏行寂挑起顾司黎的盖头,顾司黎满怀期待,却对上他冰冷厌恶的眼……现实中,顾司黎在睡梦中喃喃自语:“行寂……”
玄清站在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了一点晶莹。
他眼神复杂,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用指腹擦去那滴泪。
感受到那滴泪的温度,他的手一僵。
随后,他不着痕迹地对婢女开口:“你守着她,我去看看药。”
玄清走出院门,迎面就撞上了晏行寂。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
玄清脸色有些冷。
晏行寂则打量着他,眼里满是厌恶:“我倒不知道,她竟还将你带进了府。”
“见过驸马。”玄清双手合十,语气平淡,“贫僧只是来为公主施针。”
晏行寂嗤笑一声,抬腿欲走。
在他经过身边的那一刻,玄清还是没忍住开口:“不知驸马有没有注意到,近年来,公主身体越发虚弱了。”
晏行寂仿若未闻,径直踏入了卧房。
婢女立刻行礼:“驸马。”
晏行寂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婢女慌忙离开。
晏行寂靠近床榻,就见顾司黎静静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一向强势的人在这一刻竟显出几分柔弱。
晏行寂眉心不由皱了皱,又上前一步,就见顾司黎慢慢睁开了眼。
男人逆光而立,身形挺拔的模样,跟梦中的青年将军逐渐重合起来。
顾司黎声音虚弱:“扶苍……”
只一瞬,晏行寂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声音无比寒冷:“公主对兄长,真是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