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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人连夜将沈绵用被子一裹送了回去,这事传到后宫,让沈玥丢了好大的人,她狠狠地抽了沈绵十个鞭子,又罚她在大太阳底下跪了一天,也不顾她初受恩泽。
沈绵思索着这些,一时没有出声。
身上陡然一凉,是赵祯翻身而下,嗓音淡漠:“既然爱妃不愿,朕自然不会勉强。”
他扬声对外道:“来——”
声音却突然顿住。
沈绵翻身而上,坐在了他的腰腹间。
灯火摇曳,纱幔又遮住了床榻间的光线,她的面容格外模糊,唯有那双眼,似是含着粼粼的波光,如同一剪秋水,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既纯,且媚。
赵祯未动,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他居高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这般大胆。
他轻斥:“放肆。”
然而嗓音里却并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带了几分新奇。
放在身侧的手微抬,掌心顺着少女分开在两边的小腿滑了上去。
掌下肌肤滑嫩温凉,皮肉骨相无处不匀称,手感极好。
沈绵俯下身,一头青丝尽数落下,冰凉凉的垂落在赵祯***的胸前。
他有几分微痒,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仍然是那句话:“当真放肆。”
却并没有将沈绵推开。
沈绵低着头,柔软的唇瓣自他胸前游走,渐渐往上,在喉结处时,她专门避开了,继续上前,对着那下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活了近二十五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咬他。
赵祯气笑了:“你好大的胆子!”
“嘘~”
沈绵以掌心捂住了赵祯的唇,隔着手背,轻轻密密的吻他,一双眼眸抬起,眼睛里像盈了一汪清泉,明明是在干这种撩拨人的事情,那眼底却仍是一片澄澈认真,仿佛是在做什么格外严肃的事情。
“陛下日理万机,白日里辛苦劳累,”沈绵的声音随了生母,是一口江南的吴侬软语,清甜软糯,哪怕如今她刻意模仿了沈玥的嗓音,然而还是有细小的不同之处,柔声细语的说起话来,能叫人连骨头缝里都痒起来。
“夜里,就让嫔妾好好伺候陛下。”
赵祯听出她说话语气不似白日,眼底多了一丝好奇。
但也只道,是贵族嫡女在白天放不开身段。
他胸膛轻轻动了动,是在笑。
“哦?”他缠住沈绵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垂眸看她:“爱妃要怎样伺候朕?”
奇怪,明明仍然是白日那张脸。
那时,赵祯怎么看怎么无趣,只觉得那面容与全天下千千万万个女子并无不同。
说什么京城第一美人,
什么才貌双全,
不过是戴着一张面具,用以哗众取宠罢了。
然而,如今灯下看着这张面容,赵祯却莫名心头有些火热。
他掌心摩擦着沈绵腰间的软肉,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慵懒的半靠着,眼眸轻眯。
沈绵轻轻一笑,并未回答,只是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