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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小到每年自己去县城交予一定的税钱,连押镖的衙役都不用,瘦弱管钱的账房先生自己去就好了。税钱太少了,除了傻子加白痴的强盗才会跑来,打劫牙缝都塞不满还会带来满门抄斩的不到一包袱的碎银。
但是小镇的人过的很是自在,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女织布来男耕田的日子,造就小镇人的淳朴、热情、善良、勤劳特有的性格,宛然一个世外桃源。
镇上只有一间两层楼的酒楼,和小镇的名字一样,“白云酒家”。镇上的人没事时都喜欢这里坐坐,说是酒家不到逢年过节喝酒的不多,平时都是来喝口茶、捏盘花生米、唠唠嗑。这里是镇上相对热闹的地方。
白云观的道长缓步走进酒家,上了二楼,坐在临窗的位置上,要了一壶茶,叫了一盘花生米,欣赏着楼下越来越多的卖菜的、挑柴的、做小吃的、遛鸟的、斗狗的......充满了小镇这条最繁华的街。
酒楼上来的人也多起来,跑堂的忙的不亦乐乎,虽是满头的热汗,但也呵呵笑着面对每一个顾客,毕竟顾客就是饭店的衣食父母。
来的客人见到白云观的道长也在酒楼品茶,不少人纷纷上来打招呼,想咨询一下因果报应,福朝祸夕,风水变迁......也有的拿出银钱以为道长下山化缘,但是道长一一笑绝,众人不解:不为点化众生,消灾避难,也不为化缘,那道长下山为何?
道长笑答:“两个字-----逢缘。”
众人迷惑的恍然大悟。呵呵,道长候人而已,不得打扰,于是纷纷离开聚在别的桌上喝茶侃天起来。
天南地北的胡说,东家长李家短的嘈杂声此起彼伏,习惯了宁和安静的道长不由得皱皱眉头,但还是静静的坐着,平静地望向窗外的人来人往。不觉起,茶已经喝了第六壶,时辰已经快中午了。
“掌柜的!上好酒!剁盘牛肉!”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道长身边的桌上响起。
“来了~~~~~”跑堂的应声,小腿跑得飞快,喝酒吃肉的人少,但卖酒卖肉挣的钱多。
道长转过头,一个长满络腮胡须的黑大汉正在坐下,那一桌的茶客已经走了,黑大汉喊着把手中的一根烧火棍靠墙放下,又将包袱扔在桌上,包袱落在木桌上发出闷响,显然细软黄白之物不少。黑汉子抬起头刚好看到道长清澈注视过来的眼神。
黑大汉看着仙风道骨的白云道长突然感觉很亲切、很熟悉。不由的起身对着道长抱拳行了一个礼。道长拂了一下拂尘,微笑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又转过头望向窗外。
黑大汉坐下伸手捏起跑堂端上来的牛肉片子,往嘴里一塞,大口咀嚼起来,又想到不知为何会对道士行礼。不由得嘿嘿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又大口喝起酒来。
白云道长看天色已经中午,于是叫了几个馒头,要了一碟咸菜,就着茶水,把午饭将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