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挂着管家的名头，拿着天文数字般的月薪，只每天送她出门、迎接她回来，除此之外几乎游手好闲。
我过意不去，偶尔给她做几顿饭，帮她熨烫好出门要穿的衣服。
不知哪里讨了她欢心，她干脆辞了保姆，把家里的一切交给我打理。
“我不限制你的自由，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出去找朋友玩。
”我摇了摇头，妥帖地给她盛了碗汤。
“我没有朋友。
”“怎么会没有朋友呢？”她不理解。
我便只是看着她，眼中揉了许多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我是你的管家，本应该围绕着你。
我的生活便也只有你。
”方文思被我的话逗得很开心，她撑起身子，手朝我够了过来，捏住了我的脸。
“你以前在酒吧真的只做驻唱吗？怎么这么油嘴滑舌。
”我不在乎她怎么想我，我只在乎我是否让她满意。
我温顺地低下头，用脸蹭她的手。
脸颊边的温度停滞，方文思似满足般地喟叹：“真的一模一样啊。
”时间久了，她开始允许我去公司。
于是我便有了和她一起共进午餐的殊荣。
偶尔她加班，我便在拎着两个保温盒在她办公室等她。
我听到了许多流言。
流言里大多是关于我是方文思的地下情人。
每次拎着保温盒、拿着方文思的衣服走进公司，我总能收到许多打量的视线。
或八卦或好奇，更多的是嘲讽。
嘲讽我攀龙附凤，吃得一手好软饭。
可我不在乎。
“你听到那些话了吗？”我问方文思。
她从台式电脑后抬起头来，设计精巧的女式西服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与酒吧初见时的风情万种大相径庭。
“什么？”一心总览大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方副总好奇地看着我。
“他们说我是你的地下情人。
”我不确定自己的表情与语气是否拿捏到位，高楼之下车水马龙，世界仿佛被隔成两个格子。
那边是洪流万千，这边只有我和方文思。
良久，她笑了一下，似乎又是那个坐在台下给我递玫瑰的人。
“你怎么想？”我走到她身边，从真皮旋转座椅后俯身搂住了她，双手收紧，与她交颈相拥。
“如果做了你的地下情人，还能继续做你的管家吗？”怀中的人表情未变，抚上我的手，仰头吻住了我的唇。
那一天，方副总第一次翘了班。
4方文思待我，比我想象中的好。
一道褚江奔流不息，将褚城分为南北两城。
南城万丈高楼，灯火辉煌。
她驾驶着游艇带我出游，在岸这边，我抬头去看灯火寂寥的北城。
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
方文思走过来抱住我，她依稀还能辩认出我家的方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不回那里。
”我眼里漾起笑意，自觉地凑过去吻她。
江底传来鱼群跳跃的声音，我抬头看着她身在高处，仰起的脖颈纤细优美，迷人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