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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酥酪饼还是她特意为了温墨寒去学的。
温墨寒曾经说:“棠儿,我真想吃一辈子你做的酥酪饼。”
独孤嫣望着地上那碟酥酪饼,心揪得疼。
她抿紧唇,弯腰收拾,却有一脚突然踩在了酥酪饼上,又慌张般移开。
是沈倩儿。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些都脏了,独孤姑娘莫要捡了。”
她扶住独孤嫣,一脸不忍:“独孤姑娘,我替夫君向你说声抱歉,这次是他行事说话欠考虑,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倩儿一口一句‘夫君’,独孤嫣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可看着沈倩儿那满怀关切的神情,她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跟温墨寒要个说法,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倩儿。
毕竟这件事里,沈倩儿也算是无辜者。
独孤嫣心尖发苦,她只能礼貌又疏离地将沈倩儿的手推开至一旁。
“沈姑娘,我知道的。”
沈倩儿被她推开,抿了抿唇,露出一抹些许尴尬的神色。
温墨寒皱了皱眉,只觉这独孤嫣果真不识好歹!
他过去牵住了沈倩儿的手:“倩儿,何必说这么多?我们走。”
沈倩儿有些害羞似的挣扎了下,若有似无地看向独孤嫣。
“夫君,松手吧,被人见了不合礼。”
“我牵我娘子的手,哪里不合礼仪?”
独孤嫣只看着温墨寒,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同在辽北对着自己时别无二样。
独孤嫣紧紧咬唇,心口疼得几乎要裂开来。
当晚。
温墨寒与温太师相对而坐。
书桌上放置着一封从辽北回来的密信。
温墨寒看完眉头紧锁:“偌大辽北,竟查不到独孤嫣的身份?”
太师眸色凝重点点头:“寒儿,你或许猜得没错,这辽族女子来我大靖,别有目的。”
温墨寒收紧了手,眸色沉沉。
“父亲放心,我定不会让她目的得逞!”
独孤嫣重整旗鼓,再次敲响了温墨寒的房门。
“墨寒,你今日可随我去个地方?”
独孤嫣眸色亮晶晶的,好似全然忘记了上次的不欢而散。
然而她表面坦然,心里却忐忑得很。
她想着若是温墨寒不肯去,自己便是动粗也要将人带过去。
谁料面前的男人却并未拒绝。
“可以,走吧。”
他答应得爽快,独孤嫣还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才迅速跟了上去。
独孤嫣驾马领他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庄子。
温墨寒打量着这处不算小的庄子,眸色微沉:“独孤姑娘好兴致,竟租下这么大的庄子。”
“不是租的,是买的!”
独孤嫣回答,并未注意到温墨寒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她满心只顾着庄内的惊喜。
在辽北时,温墨寒曾经用一处院子为她造了中原灯会之景,他们也在那场灯会院中定情。
她如今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其复刻在这处庄子里。
怀揣着满腔期许,独孤嫣推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