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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我这乖徒儿涨红了的脸,我笑了。
她大抵是不晓得。
神魔大战后,魔界心有不甘,魔界大祭司以神魔大战战死的亡魂为引,以禁忌之法破除了封印,妄图复活弱水之底的魔神。
而我,亦因此重聚了神魂。
不管她姮娥是如何夺走弱水之精,既然她登上了司月之神主位,那理应承担起主位之责。
我瞧着在姮娥额前隐隐显现的弱水之精,面露笑意。
“司月之神主位你要,拿去便是。若你再胆敢挑衅于我,你见识过我的手段。”
说罢,我松了扼住她颈项的手,嫌弃地往衣袍上擦了擦。
姮娥瘫坐在地,眼帘轻垂,不甘地咬着唇。
而我当年献祭自身的另一缘由,不过是轻易听信了天帝。
他说待我神魂归位,他便将我,赐婚于扶光。
我冷凝垂眸,半晌,挥了挥袖朝外走去。
此次不论魔神复活与否,弱水相较以往更为凶险,她姮娥既夺我弱水之精,定然逃脱不了被献祭的命运。
也罢。
这司月之神的主位我也腻了,司日之神扶光我亦不要了。
这万千生灵再落难,与我,又有何干系。
2
广寒宫外,藿香双手环胸,斜倚在高大的月桂树下。
他见着了我,唇角微扬,朝我招手。
我看着链住他双腕的玄铁枷锁,却见他毫不在意地笑笑,继而握住我冰凉的指尖。
“常仪,你这身子还需仔细养着。”
我点头。
也是。
方才我稍稍用了些术法便已是力不从心,此刻见着了藿香,我更是恨不得将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你可前往凌霄殿将魔界密谋之事告知天帝?”藿香低声询问。
天界既不待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便由魔界复活魔神,乱了去吧。
我摇头,“我不太甘愿。”
藿香却是愉悦地弯起眼角。
“没说也好,她既以夺你弱水之精,总要拿出守护三界生灵的实力。”
我当真是喜欢极了他这般,轻轻搓揉着他的耳垂,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往年。
我以身献祭,神躯被弱水之底的魔物撕咬啃噬。
沉沉浮浮间,一周身散发着莹白光辉的少年,将我牢牢护在怀中。
周遭的魔物惧而不敢上前。
我好奇眼前这少年为何周身散发着莹白光辉,颇为吃力地抬起手,轻轻捏住他耳垂。
少年身子一颤,双颊蓦地绯红一片。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见他手、脚腕皆被粗长的玄铁链锁住,玄铁链另一端压在晶石矿脉下。
我看着他手脚腕上被玄铁链磨出的血痕,缓缓问道:“疼吗?”
“比不得你被弱水之中的魔物撕咬。”
少年看着我,眉眼间皆是温和的笑意。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这破溃不堪的神躯又开始疼了起来。
周遭的魔物游荡在三尺开外,皆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良久。
我从疼痛中缓过气来,这眉目温和的少年依旧维持着先前姿势,将我护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