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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笑着点了点头,带着童泽前往一个空着的靶标前,“泽儿,前面的标靶距离我们约五十步,我们今天先学习‘射’术,来,你把弓拿起来。”
王诩站在童泽身后,手把手地教他挽弓、搭箭、拉弓、瞄准、射击。
在王诩帮助下,童泽轻松地命中靶心,而离开了帮助,则偏离了不少,“泽儿,放轻松,瞄准……”
童泽一遍又一遍地射箭,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趟又一趟地重试,不觉间,天色渐暗,童泽只得悻悻离去。
“泽儿,不必操之过急,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弟子……记下了……”
回到山里,天已完全暗了,童泽自顾自地坐在桌前,点起蜡烛不甚耐烦地翻看书本,王诩则是从屋中取来一把琴,开始弹奏。
悠扬轻灵的琴声回荡在山间,沁入童泽躁动的心里,他缓缓放下书,瞥向正弹得入神的师傅,“师傅,您的琴声真好听……”
“泽儿,来,先把书本放下,心中躁动是学不进知识的,好好地坐着,听为师弹奏。”
琴声在童泽心中荡漾,今日射箭时的烦闷、怒火、躁动缓缓消散。
见童泽恢复了平静,王诩轻轻按住琴弦,“泽儿,当你冷静不下来的时候,弹弹琴,听听乐,笼罩在你心头的烦躁便会消散。”
“师傅的琴声,就好像仙乐,使人心神平静。”
“泽儿,这就是‘乐’的作用,为师日后也会将这些技艺教给你。”
“嗯!谢谢师傅!”
如此这般,童泽白日里或学“书”“数”“礼”;或学“射”“御”,到了夜间,便跟着师傅学习“乐”,每隔一段时间,王诩还会教童泽些许兵法和谋略。
又是三年,这一年,童泽年满十六,他终于能够回家看望家人并祝成年。
下山前一晚,童泽何其之激动,以至于整夜无眠。
他带着黑眼圈来到山门之时,甚至被师傅当场笑话,“哈哈哈,好孩子,为师明白你的心情,但这个样子给你父母瞧见,岂不觉得我虐待于你啊?”
“师傅,您也知道,弟子已经六年未曾见过父母了,怎能不激动呢,以至于是一晚上睡不着觉,让师傅见笑了。”
“哈哈哈,好孩子,去,先好好洗个脸,整理整理着装,与家人重逢的时刻,怎能这般模样?”
“是,弟子这就去。”童泽听罢,拍了拍脸而后浸入脸盆中,好好地清醒了下,又对着铜镜仔细整理衣冠。
“师傅,弟子整理好了,我们回家吧!”童泽兴奋地跑过来。
“嗯,好,好,我们走,好孩子。”
童泽走在前方,欣喜之至,甚至不时蹦跳两下,王诩缓缓地走在后面,时不时招呼下童泽注意安全、慢些走、不要着急。
约半个时辰,童泽视线中,家门前那棵老树已然长出新枝,郁郁葱葱,不由得使他想起与父亲在树下纳凉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