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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镇定自若地走进来,紧紧盯着闻燃。
朱浅浅连忙迎上去:“闻叔叔好。”
闻时军紧拧的眉头稍微舒展开,看向朱浅浅,点了下头。
朱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或许是眼前的男人在商界混迹多年,做事向来杀伐果决,不说话的时候,被他那双肃冷的眼睛盯着,都能被盯出一个窟窿。
朱浅浅有点害怕他,每次跟闻燃一起玩,都尽量避免碰见他。
见闻时军看向向晏礼,朱浅浅连忙介绍道:“叔叔,他是我小叔向晏礼,宜凌大学的教授。燃燃受伤住院,是他让我给您打电话的。”
转脸看向向晏礼,指着闻时军:“小叔,他是闻时军叔叔,是燃燃的爸爸。”
“您好。”向晏礼伸出手。
闻时军颔首,伸手回握:“谢谢。”
向晏礼点头:“举手之劳。”
说完,他跟朱浅浅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门缓缓关上。
闻燃往嘴里扔了块口香糖,嚼着,单手插兜,睨着闻时军:“你来这儿干什么?”
闻时军盯着她:“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
闻燃脸色一凝:“谁告诉你的?”
闻时军的脸色极其难看,隐忍的怒气欲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给我惹事,不要给我惹事,你是不听是吗?!”
闻燃嗤笑一声:“担心你那公司名誉被我这个没用的女儿给毁了?”
她嚼了几口口香糖,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脚搁在茶几上,神色吊儿郎当的:“放心,就算我被打死了,也不会影响你的家庭和公司,甚至还能得到一笔巨额赔偿,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你——”
“别生气,小心血压高。闻小城那小子才几个月,来不及给您送终。”
“砰”的一声。
旁边矮凳被闻时军一脚踢飞,狠狠砸在墙上。
-门外。
向晏礼和朱浅浅坐在长条休息椅上。
他被这巨大动静震得一顿,作势起身,被一旁的朱浅浅拉住。
朱浅浅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早就司空见惯:“燃燃不喜欢我们看,我们还是不要看了。”
病房内时不时传来吵架和砸东西的声音。
父女俩儿吵起来了。
声音很大,穿透墙面荡在走廊。
向晏礼隐约猜到什么,眉头紧拧。
朱浅浅继续补道:“她性格傲,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和脆弱。”
“……”
朱浅浅望着走廊外面的暮色,叹了声:“自从燃燃的妈妈去世后,她跟她爸爸的关系就不好了。每次两人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砸东西。”
“加上他爸爸另娶,现在有了儿子,有了新家庭,对燃燃更疏于关心和照顾,两人的关系更是恶劣。”
朱浅浅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
闻时军怒气冲冲地出来。
向晏礼起身,看向他。
闻时军对上他的眼,微愣,脸色有些窘迫和尴尬:“谢谢你们照顾她,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