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雯愣在原地。他喊她什么？妈？
程雯有些迷糊地朝顾小暖眨眨眼，顾小暖两颊泛红，咬着唇低下了小脑袋。
“妈，昨天我和小暖把证领了，”冷晟看出了程雯眼底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程雯这才意识到她怠慢了女婿，赶紧把冷晟让进去。
“老顾，小晟来了。”顾成浩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自从顾氏走了下坡路，顾成浩日渐闲散起来，倒有几分与世无争的野老气质。
顾成浩显然也对冷晟的到访感到惊讶，但当冷晟说明来由，顾成浩笑出了深深的皱纹，亲切地让冷晟来自己身边坐。
“你俩先聊，我和小暖简单做两个菜。”程雯边说边将顾小暖拉进厨房。
“怎么这么突然呀！”程雯洗着土豆，强忍心中的不舍。
“妈……”顾小暖也被突如其来的悲伤感染，“别难过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看，我这不回来看你了嘛？还带着那么帅的老公！”顾小暖做个鬼脸，给程雯逗笑了。
“行了行了，我也是担心你受委屈。”程雯将土豆放到砧板上，手背轻轻蹭了一把眼角。
“不会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顾小暖乖巧地答道，抬高手臂去取橱窗中的佐料，没想到正好牵动腹部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小暖？”程雯看到顾小暖面露痛苦之色，担忧地扶助她。
“没什么大事，”顾小暖挤出一个笑脸，“就是肚子上挨了一脚。”
随后，顾小暖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雯。
“唉，多亏小晟这孩子……”看到程雯欲言又止的表情，顾小暖已经将她的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小暖，你知道为什么冷家点名要你作儿媳吗？”程雯问道。
“大抵是因为……”顾小暖明明心知肚明，但在要说出口的那一刻，心中却有某处隐隐作痛。
顾小暖啊顾小暖，你该不会喜欢上冷晟了吧！
顾小暖摇摇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下来——冷晟需要的是一个拿得出手、应付得了冷太太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落魄小姐。
至于她自己，本意也只是听从父母之命，顺带借助冷家的实力为顾氏还些债务而已。
“因为我和表姐长得像吧。”顾小暖苦笑着说。
程雯张张嘴，心中有些苦涩——如果不是冷家败落，她又怎么忍心让女儿像“替身”一样活着？
程雯转头看了一眼正在与顾成浩交谈的冷晟，他彬彬有礼、举止得当而客气，但却没有一丝热切的情感。
“小暖，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程雯整理一下思绪，笑着安慰顾小暖。
“二十年前，冷家还没有完全发迹，你冷伯伯也只不过是个小经理，”程雯边切土豆边说。
“有一天，商场金店丢了一条项链，排查过所有人之后，只有冷纨嫌疑最大。迫于舆论压力，冷纨虽然没有做，但也不得不准备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