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么？我还有活着的皇兄，让我懂得进退，逼我来这里的么？怎么？不敢认了？”
嬷嬷脸色变了，皇后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竟然敢污蔑皇后娘娘，看老奴怎么教训你！”
我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嬷嬷气冲冲的过来要打我，就在巴掌准备落下时，惨叫声划破天空。
我头发上的簪子，扎透了嬷嬷的手，吓得一众嫔妃乱叫。
“药月雪！”
皇后怒了，拍桌而起。
“你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把簪子拔了出来，对皇后歉意一笑，随后一抬手划破了嬷嬷的喉咙。
嬷嬷当场死了，那溅出来的血，似在嘲笑皇后。
“很明显。”
我擦了擦簪子上的血，又别在了头发上，说完了下一句，“我没有。”
皇后娘娘疯了，又摔又砸。
我一步一步走近她，任由她茶杯砸破我的额头，水泼了我满脸。
“皇上，好久不见，您这儿孙满堂了啊。”
我转身坐在皇上的怀里，勾起他的下巴，轻声说：“您当初说，我温文儒雅识大体，你很喜欢，那我现在这般浪荡，你可还喜欢？”
“药月雪。”
他的双眸很清澈，一如我最开始见到他时那般，甚至都可以看到我的倒影，那么的清晰。
“我活不了多久了，太医说伤了根本，我的两位皇兄于前日也没了，也是皇上的手笔吧？
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我也要去了，您可还满意？”
我娇笑地碰了碰他的心口，双眸微垂，滔天的恨意皆露了出来。
“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自从我入了宫，饭菜里的毒一天不落。
夏侯织，我当真是后悔救了你，利用完了就慢慢折磨，你当真是好啊。”
忽然，夏侯织那双手死死的握紧我的手腕：“你说什么？谁给你下毒了？”
“八转毒粉，日日在我饭里，怎么现在还不认了呢？”
“我从未给你下过毒。”
“皇上，你瞧我信么？”
我起身，不紧不慢地脱掉外衫，露出肌肤上大片的红斑，正是中毒的征兆。
“夏侯织，我救你一命，我本就不欠你的。我若死了，还的也不是你的命，是我父皇皇兄们的。”
我穿上外衫，退后两步，踉跄地准备走，却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背着他说，
“皇上，太医上次诊脉我时日不多了，也就这个月了，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找太医诊脉。
我许久不曾看过外面了，我想出宫。”
啪。
是什么东西碎了。
我无心顾及，只想看看外面的天空，还想去看看父皇皇兄们的坟。
听说葬在皇陵里，可我还一次没去过呢。
“明日我让人带你出宫。”
“皇上，我这是最后一次出宫了，想要个自由，若是想看着我，那便远远地跟着，不必让我知晓了。”
我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傍晚。
我坐在院子里，抬眸望着月亮。
“元宝，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之前有一次皇兄们突然想去看月亮，不想丢下我，我还在睡梦里就把我抱起来去了山上看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