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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默,哥们这次玩大了,估计有些麻烦。”回到宿舍,扶我在床上坐下,黄术有些黯然的说道。
然而我已经没有心情去讨论这些了,我的精神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和折腾了。
或许看我没理他,他微微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张长波的那盒“黄鹤楼”,掏出一支扔给我,接着自己也抽了一支。
一整天我们俩都在宿舍里待着,谁都没说话,谁都没出门。
夜,死寂,连风声都没有。
我却大睁着双眼盯着上铺的床板,上面就是黄术,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而我又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就这样等死吗?
不经意间我的手摸到了腰间一个凉丝丝的东西,是那只养魂壶。
我瞬间想到苏芊芊告诉说,这半年里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惹事。可她刚进入养魂壶,我便惹了这么一件大事。
唉——如果她出来听说了之后,会不会又……
她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啪!”
走廊里传来一声脆响,瞬间一片漆黑,原本就昏黄的灯泡,竟然破了。
“呜呜……”
一阵风声在走廊里响起,走廊尽头用来挡风的破塑料布,被吹得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哒,哒,哒……”
高跟皮鞋声渐渐的响起,似乎正从走廊的另一头,正朝着我们宿舍这边走过来。
我浑身又开始颤抖,小腹处一股尿意渐渐升起,憋得我双腿打颤,我只好将手伸过去紧紧的捏住,大气都不敢出。
“哒,哒,哒。”
来到我们宿舍门口,脚步声停住了,但是过了没一会,那脚步声再次响起,越过我们宿舍朝前继续走去。
不一会又转回来,再次停在我们宿舍门口。
睡在上铺的黄术翻了个身,我顿时一阵惊喜,以为他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接着打起了呼噜。
“呵,呵呵呵……”
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冷笑,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彻底消失。
确保门外再也没有动静,我再也忍不住那股生理压迫,紧咬牙关从床上起来,一边紧捂着一边夹着双腿跑到门口。
我先没忙着开门,而是眯着眼睛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果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眼睛一闭朝位于走廊中间的厕所冲过去,根本来不及走到小便池旁,直接便在洗手间打开了闸门。
突然我感觉有东西从我的胳膊上滑过,似乎是衣服,我睁眼一看,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了洗手间里面的卫生间。
我将生理水管上温热的水滴斗干净,转身朝宿舍走去。
走廊里的白炽灯真不知多少年了,上面都沾满了蚊虫的尸体,已经和摆设差不多了。但是话说回来,有总比没有强,若是这灯泡再破了的话,恐怕我们都得自备手电了。
我推开宿舍门,一下子愣在原地,牙齿斗的厉害,缓缓回头向走廊上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