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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夫人,这可是杀头的罪,即便是到了府衙,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如若不然,便是攀咬诽谤。”柳拂缇不满地驳着,转而有意看向陆宥林询问,“若侯府主母成了杀人凶手,那这侯府的颜面,还往哪放?侯爷,您说呢。”
陆宥林不敢瞧柳拂缇的眼睛,只心虚地连连擦汗:“姨母,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已经差人去报官了,您放心,定能抓到那山匪,给表哥报仇!”
蒋氏哪有什么证据,就算是把这屋里的人怀疑个便,也没一点法子,只能拿柳拂缇出气:“出了这样的事,你还穿的这么鲜艳给谁看!赶紧给我脱了去,没心肝的东西!”
柳拂缇顺从笑笑,欠身道:“二老夫人节哀,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可别哭坏了身子,蕊心,咱们走。”
陆宥林的为人,柳拂缇再了解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名声,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别说是表亲,就是亲兄弟,当年为了袭爵,他也不曾手软过,如此,借他的手除掉陆杨,是最好的法子。
“夫人,万一柳姨娘和侯爷把这事栽赃到您头上,二老太太还不把您给活吃了?”蕊心一脸后怕,用极小的声音询问。
柳拂缇却处之泰然:“你觉得你家夫人会做没把握的事吗?”
说话间,刚要进院的两人就被贼头贼脑从里面出来的大牛险些撞倒。
大牛慌里慌张地躲闪目光,一见到柳拂缇,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欲盖弥彰道:“大夫人回来了,奴才……奴才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柳拂缇揪住他,弯了弯手掌,眼中有火气:“拿来。”
除了陆云舟,柳拂缇大概是他第二个服气的人,看着柳拂缇一脸毋庸置疑,才涨红了脸,扭扭捏捏地把东西拿出来递给柳拂缇。
柳拂缇一瞧,竟是一小瓶价值不菲的祛伤膏药。
看着柳拂缇一脸不解,大牛才红着脸解释:“我问过张郎中,这药对素心姑娘脸上的伤很管用,素心姑娘一向觉得我粗苯,我怕她不收我东西,才想着偷偷放她屋里,我……我发誓!绝不是我偷的!是我用月钱从张郎中那买的!”
大牛笨嘴拙舌的,绕了好大一圈才说清楚,怕被误会,解释的都差点哭了。
柳拂缇看着大牛那张红芋头似的脸,掂了掂手里的小盒子,同大牛说道:“既是你一片心意,我帮你给素心,她不会不收的。”
大牛闻言,乐不可支,眼中有不一样的光彩:“那……那就多谢夫人了!奴才干活去了!”
蕊心看看大牛落荒而逃的模样,噘着嘴嫌弃:“憨憨!”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府衙已被陆宥林暗中打点妥当,很快便结了案,陆杨一事,乃山匪作祟,至于那山匪,自然是还在缉拿之中。
告示一出,凭陆成椋和蒋氏再有不甘,也不敢闹到公堂上,只能吞了这口气,陆成椋更是一夜之间头发花白了大半,整个人也更阴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