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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然扫了杜孤庭一眼,用“人”字来代替她,这是多不想承认她这位正妃?
在所有人的凝视下,花以禅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王爷恕罪,臣妾……糊涂……”
“糊涂?”老太太冷哼,“她腹中可是皇室血脉,大隋律法,谋害皇室宗亲者株连九族,此等罪责,你可担待得起?”
九族?
父辈,同辈,旁系亲族……
几乎顷刻间,花以禅就能联想到血流成河的画面。
“祖母,我……”她水盈盈地眼望着老太太,鼻尖泛着桃色,焦急地想说什么,细碎的音节却拼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祖母……臣妾真的是……”
说着,说着,她眼白上翻。
“咚——”
美人侧卧,山奈尖声尖气地叫起来,“侧妃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娘娘!”
“来人!”
杜孤庭猛然站起,低沉的命令,“寻郎中前来!”
楚斐然看了看杜孤庭,又看了看失去知觉的花以禅,抬手揉着眉心。
听闻侧妃身子骨弱,现下看来,倒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是因何故这么弱,认罪服法都不曾,就倒在这里了?
女婢涌进大堂,手忙脚乱地抬走了花以禅,远远还能听到山奈的哀嚎声。
人还没死,先哭丧。
“祖母,以禅养尊处优惯了,伏不得小,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祖母念在初犯,饶恕以禅这一次。”杜孤庭俯身在老太太跟前,诚挚的模样。
老太太哪能看不出,花以禅是他心头好。
若真的将花以禅赶出府门,贤王舍不得的。
“罢了,罢了。”老太太咳嗽两声,拄着拐杖往外走,“望她日后有所收敛,家和万事兴,老生也是为小世子着想!”
楚斐然的手摸了摸微隆起的小腹,看样子,怀着这么个小东西,也不是毫无用处。
祖母虽不曾明面偏袒她,但碍着她有贤王骨肉啊!
大堂里只剩下二人,杜孤庭冷眼瞥了楚斐然一眼,冷厉的话如冰刀子,“本王留你性命,不过是因军师之事与你无关,若你泄露半点消息回京,本王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
楚斐然讷讷的,看似吓傻,内心毫无不波动。
这臭男人心里又没有她的位置,还要颐指气使,若非是她另有打算,早就在买药材的时候一去不返。
说起来,药王谷三年之期开放山门一次,她已栽在那些老家伙手里一次,决不能有第二次。
要怎么才能收服江南二十万兵马,为她浴血奋战,血洗药王谷,这可是个难题。
“娘娘,人心真是不公!那位侧妃娘娘想要您的命,却不再追究,往后听风阁恐怕会愈发气焰高涨!”冬青待杜孤庭离去,愤愤不平地怨道。
“走吧!”
楚斐然表现得稀松平常,因为一个误会,贤王就要她死,还奢望什么公平,那不是天方夜谭么?
花以禅身患什么病,她才懒得管,她是学医,不是学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