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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转回州桥方向时,swq的小厮卢笋飞奔而来。
“郎、郎君,总算找到你了!老主人让你立刻回府!”
“出了什么事?”
“说是q家出事了!”
“q家?哪个q家?”
“就是那位q池q先生家。说是q家隐姓埋名住在真定府,被人灭了满门!大理寺去了两个月,才查出这户被灭门的q家,就是q池先生家!”
swq呼吸一滞,忽然想起小食店里,q小娘子低低哑哑的话语。
“看来,是我高看审刑院,也高看了……这满朝文武。”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
满天星辰,都像极了q小娘子澄澈晶亮却满含讥讽的眼睛。
收到s家相邀的请贴时,ay正打量着后院的木香花。
她扫了眼阿涂手中的请贴,抬手用小剪子拨着木香花藤,慢悠悠地问:“是s家下人送来的?”
阿涂道:“来的倒是名管事,但放下请贴就走了。”
话未了,只听一声低而细的冷笑,然后就是“咔嚓”的一声,ay手中的剪子闪着寒光开阖了下,一支木香花落到她手中。
玉白瘦巧的手,托着簇簇小雪团般的白木香,冷冷清清,无来由地让人打了个寒噤。
阿涂忐忑了半晌,才壮着胆子低声问:“小娘子,s家……为什么找你?”
其实他想问,小娘子为什么找上s家。
他以为ay多半不会回答,但ay顿了片刻,居然答了他。
“q家和s家有婚约。但q家出事了……”ay歪着头,笑容明媚中带着一抹天真,“阿涂,你觉得,q家会认这门亲事吗?”
阿涂惊骇,“真、真有婚约?”
“若没有婚约,我折腾这一出出的,闲得慌?”
阿涂看着手中的请贴,逼自己静下心认真想了想,才答道:“1派管事来送请贴,说明s家是知道这门亲事的;管事放下贴子就走,说明s家,包括s家这些下人,并没把这门亲事放在心上。”
“是没把q家放在心上,更没把流落京城的q家孤女放在心上。”ay并未因阿涂的直言不讳生气,笑问,“我看着你也有些世家高门的矫情,那你就帮着猜猜看,s家现在是什么打算?”
他都当小二了,哪还有什么矫情?
阿涂腹诽,却不得不思索着答道:“即便q家没有没落,也不过小小的太官令……跟s家怎么比?s家大约会想着怎么解除婚约吧?”
ay道:“如果婚约只是老一辈的口头约定,没有婚书呢?”
“没……没有婚书?那s家会认这门亲事吗?”
ay轻飘飘道:“不知道啊!q家只剩了一名孤女,看着是不是……任人宰割?”
剪子再度“咔嚓”一声,又一枝木香落下。
暮春节气,天气并不热。但阿涂听着这“咔嚓咔嚓”声,额上已沁出了一滴汗。
他小心地问:“q家……真的被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