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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半张着嘴,心跳慢了半拍。
苏浪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愣过之后,我们都笑了。
“喝一杯?”苏浪发出邀请。
“好啊。”我没有拒绝,跟着他进了酒馆。
我们找张桌子坐下来,看着对方的脸,微笑着,试图从相同的波澜不惊中,找出不同的兵荒马乱。
“你没变。”
“你也没变。”
我脸上笑着,心里清楚,一切都变了,我不是曾经的我,他也不是曾经的他。
“你后来为什么再也不联系我?”
苏浪点完单,看着我的眼睛。
“你都那样对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联系你?”
我反问他。
“你还不是那样对我?”苏浪笑起来。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都不是善男信女,我们都曾互相亏欠。
那晚,我们不止喝了一杯,而是一杯又一杯。
酒从嘴里喝下去,变成回忆,又从身体里溢出来,变成欲望。
我没醉,却鬼迷心窍跟着苏浪回了家。
一进门,我们就亲在一起。
衣服一层层剥去,在地板上摊成花朵的模样。
苏浪轻车熟路吻上我的嘴唇,舌头没怎么费劲就撬开了我的嘴巴。
仿佛深陷一场梦境,世界模糊成一团,只有苏浪是清晰的。
我翻身上去,像只小母豹,匍匐在他身上,起伏,摇摆,坠入云端。
2
第二天,我是被一条微信消息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苏浪搂着,身下是他家柔软的大床,腰上是他修长有力的手臂。
我拨开苏浪的手,摸索着找到手机。
消息来自李屏。
李屏问我:小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迅速地清醒了。
李屏是我的丈夫。
是的,我是个有妇之夫,我和李屏三个月前领的证,只是还没有办婚礼。
李屏已经选好了日期,等我这次出差回去,我们就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体贴、周到,把我们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和李屏是在网上认识的,他是个美术爱好者,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画社,教小朋友画画。
他先加的我,我们聊着聊着,感觉不错,就见了面。
见面后我才发现,李屏比我想象中更清贫。
他一个人租一个两居室的小房子,没有车,出门都是挤地铁和骑共享单车,身上没有任何名牌,最贵的行头是一台莱卡相机。
李屏除了画画好,摄影也很厉害。
那时候我还想着,他真舍得投资,一台相机够我买两个香奶奶包了。
但是鉴于他长得非常符合我的审美,人又非常绅士幽默,总是能逗得我哈哈大笑。
于是在追了我两年后,李屏最终用有趣的灵魂俘虏了我——
他只是一家小画社的老师又怎样?我还是选择和他领了证。
放在以前,我是看不上李屏的。
李屏是个穷人,我也是个穷人,两个穷人在一起,生活难免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