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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圆瞪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使劲打,有多大劲用多大劲。打残废了算我的!”
我心凉了。砰!我头上重重挨了一棒槌。疼得我哎呀叫唤,用胳膊抱住头,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胡乱钻,一边找桶子。这间屋才多大块地方,算上我里面挤了十来个人。我钻还能钻哪儿去。再加上个子矮小,体重也轻。不是被这个揪住砸一棒槌,就是被那个摁倒跺一脚。
不一会儿,我身上快没一块好地方了。头上,鼻子,嘴巴都流着血。还有人抡起棒棰砸我的驼峰,使我痛彻心扉,几乎快爬不起来了。但我注意到,他们没砸我的腿和裤裆。想必大堂哥先前的一番话说得是真的。只要我找一只桶子钻进去,头下脚上,他们就不打了。
这间屋子里还真有一只大桶子。但被人护着。我一旦挤过去,就被那人用力推回来了。这让我更加相信,只要我能钻进桶子,人就平安了。一番挣扎过后,我精疲力尽了,躺在地上不起来,张大嘴呼哧的喘粗气,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想我金拾这辈子很苦,就连结个婚也要受到这般非人的折磨。
或许是我的眼泪打动了她们。又或许是怕再打下去把人给打死。手持棒槌的农妇们住手了。
“欣欣,都打成这样了,够了不?”还是那个长得比较面善的农妇问了。
“不够!再给我继续打!”坐在床上的赵欣欣身体往上猛弹一下,站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暖水壶,走近了,用力将暖水壶摔我脸上了。
我脸上猛吃痛,险些昏厥过去。暖水壶炸开,滚烫的热水混合着明晃晃的碎胆渣流出来,烫得我咧嘴惨叫,身体一个劲地往后挪。
我这一挪,就挨到了大桶子上,赶紧从地上爬起,掀掉上面的盖子,一头扎进去了,垂直的头下脚上,将两条腿大幅度的使劲劈开,将裆底呈现给了她们。
没成想这家女方缺德到冒烟了。早先往桶子里装了一窝毛茸茸的东西。吱吱叫唤乱窜,竟然是老鼠。吓得我浑身哆嗦,赶紧把身体往外扑腾,想抽身出来。可两条腿已经被人抓住往下摁了。
有只老鼠爬我脸上咬了一口,我连忙伸手往脸上挠,一把捉住它,手上使劲想将它掐死。所有的恼恨都使在了这只手上。可马上手上一松,张大嘴吸凉气,嗷一声差点儿把嗓子给嚎破了。
不知哪个挨千杀的,抡起一棒槌狠狠砸在了我的裆部。而且砸的还不止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嚎得我快断气了。将我从桶里拽出来,说你可以领着新娘走了,红鞋也不用你找,她自已经穿上了。
但我疼得实在撑不住,根本站不起来,躺地上嘴唇发抖。屎尿流了一地。由几个人抬上了婚车,新娘坐旁边陪着。然后就是放鞭炮,撒喜糖,汽车鸣笛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