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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梅子矜点点头,礼貌地领着长情去了后花园。
“这女孩挺好的,很配子衿。”祝兰佩看着梅鹤,说。
梅鹤赞同地点点头:“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
“不过,苏家这主母倒是个厉害的,”勾着梅鹤的手臂,“她看向你的目光有些奇怪。”尽管柳玲珑掩藏得很深,但洞察力极强的祝兰佩还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梅鹤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并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柳玲珑的身影,他手指捻了捻龙头拐杖上的血玉珠子,开口道:“我并不认识她。”
“派人去调查一下吧。”
“好。”
梅府的后花园并没有苏府的大,却远没有苏府那样华丽却压抑。
园中有一池荷花,白玉般的荷亭亭玉立,在阳光下尽情舒展着自己美丽的姿态。莲叶摇曳在风中,泛着剔透的绿色荧光,像翡翠玉石精心雕琢而成的。
上了凉亭,倚栏观荷。菡萏再美却囚于院中,也只能如青蛙那般坐井观天罢了,开得再耀眼又如何,也无法如那西湖中的同类相比,于这园中又怎能听到那些文人墨客替自己吟咏出动人的篇章?长情不由有些伤感。
梅子矜站着,也没有出声打断长情的沉思,只是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日小姑娘可爱而彪悍的模样。
两个人分明站的不远,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方才谢谢梅大少爷了。”良久,长情回过神来,看向梅子矜。
“苏大小姐客气了。”梅子矜浅笑,周身的书墨气息绽放开来,让人心神宁和。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将会是自己另一半,说话的语气却都礼貌而生疏。
回了苏府,长情换了身便装,捧起一本书安静地读着。
“姐姐!呜呜……我不要嫁给梅子期!我不要嫁!”若兰冲进来,眼泪花了妆容,杏眼也红肿着。
放下手中的书,长情叹息一声,起身拥住若兰。
“对不起……”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无能,不能让妹妹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突然想到那个被自己引为知己的如意娘所说的话--“一旦忍成了习惯便很难学会反抗”。是啊,她不就是这样的么,尽管知道自己不应该成为父亲争得利益的筹码,可她却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呜呜……姐姐……我不要嫁!我只是把他当哥哥……没有爱情的婚姻要来有什么用……呜呜……那对我来说是坟墓!坟墓!”若兰拼命摇着头,此刻也顾不得形象,只尽情宣泄着自己的难过与愤怒。
轻轻拍着她的背,长情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滴入在若兰后颈。滚烫的泪珠让若兰停止了嚎啕大哭,只静静抽噎着。
窗外忽的刮起大风,卷起的沙砾扑打在窗纱上哗哗作响。
蜡烛燃烧着,烛芯偶尔噼啪爆出几点星火,一道黑烟蜿蜒而起,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将两姐妹相拥的影子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