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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想了想,释然道:“她不愿意透露姓名和住址,想必是有所顾忌。但她救了我的命,我便不可当作没这回事。福伯,除了她的样貌,你可还记得什么能寻到她的细节?”
福伯本打算说没有,却忽地想起苏安禾当时所说的话,便道:“公子想要寻她怕是不易。不过那女子走之前,跟老奴要了一个信物,说是日后有需,会上门来拜会。”
“那你可给了?”
“老奴斗胆,将公子手上的白玉扳指给她了。”
江逸这才发现,他戴在左手小指的玉扳指果然不见了。
那玉扳指是近日怡妃新赏给他的,他还算喜欢,外出时经常戴在身上。
不过怡妃赏了他那么多东西,那玉扳指贵重有余,对他来说却没有多重要。
而且宫内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有印记,也不用怕他日有人随便拿个扳指就找上门来冒领功劳。
“你做得很好。”江逸赞赏地对福伯点了点头。
当时他遇刺,那匕首刺进他的胸膛时,他只以为自己这条命多半是要没了,却没想到还能再次醒来。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救他的人还是一个女子,甚至比他还小几岁。
纵使他已见过无数技艺高超的女子,此时也不禁对苏安禾生出了浓浓的好奇。
只可惜的是,他没法去寻她,只能被动的等她找上门。
这种等待不知何时止的滋味,也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尝到。
对一个连面都还没见过的人,江逸竟然感觉到了淡淡的失落,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苏安禾可不知道,她一次带着目的性的救人之举,竟会引得江逸产生这么多的内心戏。
此时的她正在睡梦中操练女兵。
虽然私底下她一向十分平易近人,可在训练场上,她却是让无数女兵瑟瑟发抖的“女魔头”。
因为在她的队伍里,没有女兵,只有兵!
只要下达了命令,那就必须完成,没有借口,更没有特例。
然而在今天的方队里,苏安禾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一个十分违和的声音。
她凝神细细分辨,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女子压抑的呜咽。
苏安禾怒了,举起哨子大力一吹......
谁知这一吹不仅没有将那烦人的呜咽声吹走,反而把她的女兵方队给吹没了。
她气恼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那烦人的呜咽还萦绕在耳边,苏安禾没法子,只好披上外衫寻着声音来到门口。
“你别哭了,一会儿把王妃吵醒了怎么办?”
这个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
“常婶,你说,我还有活路吗?”
这个声音倒是好分辨,正是那被她打肿了脸的婢女倩碧。
“怎么就没有活路了?王妃既然从王爷手下保住了你,就不会再轻易要了你的性命。你诚心实意地给王妃认个错,以后好好地为她效力,自然能活下去。”
苏安禾终于听出来了,这人竟是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