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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敏气势凌人,冷声呵斥。
旁边的下人们一时竟不敢动弹!
傅时季眉眼冷厉:“你的意思是,她无缘无故就污蔑你不成?”
“少爷!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丫鬟吓得当即伏地求饶:“奴婢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人带着辽族口音,他们身上还带着跟完颜姑娘一样的挂坠!”
这话落地,傅时季看向完颜敏:“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挂坠在我们辽族比比皆是,来中原做生意的辽人也不在少数,这两样凭据,根本无法证明我跟那两人的关系,我不认!”
完颜敏轻昂着头,将丫鬟的话一一驳斥。
傅时季眼底的厌恶却更深一层,不耐冷笑。
“你倒是惯会狡辩!不知到了狱中经过刑讯拷问后,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完颜敏身形一怔,心口紧攥。
她若是没理解错,傅时季竟是要对她严刑逼供?!
太师匆匆从外回来,抬手阻止:“季儿,莫要冲动。”
这完颜敏身份存疑,此刻贸然送进官府,不是万全之策。
“将完颜敏软禁府中,先以寻人为重。”
太师一声令下。
傅时季这才放弃报官,可脸上的恨意却未曾消散分毫。
“完颜敏,你最好祈祷若儿能安然无恙,否则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绝不解我心头之恨!”
这话仿若惊雷打在完颜敏的头顶。
千刀万剐……
曾经的傅时季跟她说过,在中原最穷凶恶极的犯人才会被降下这样可怕的刑罚。
完颜敏红了眼,哽着嗓子:“你就这般恨我?”
傅时季却根本懒得多看她一眼。
他挥手不耐烦对下人示意:“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押去柴房关着,好好看守!”
“是!”
柴房里满是灰尘,不见天日。
完颜敏被关进来的第三日。
柴房门被打开,傅时季逆光出现在门口。
“我找到若儿了。”
完颜敏多日未进食,虚弱地靠在柴堆边,闻言扯了一抹笑:“那是不是也该还我清白了?”
“还你清白?”
傅时季却轻笑一声,一步步走到她身旁,眸光冷凝:“我们是在出城的队伍里找到若儿的,她跟几名大靖女子被捆绑在轿底暗箱,如果没被发现,就要被当做奴隶送往辽北了!”
完颜敏拧了眉:“这与我何干?”
“经过审问,那领头的两名辽人正是你们辽北派来的奸细!”
傅时季陡然呵道,他紧紧掐住完颜敏的下巴,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可巧的是,你猜他们在大靖的聚集地在哪儿?”
“就在你买下的那处庄子里!我亲自带兵去一网打尽的!”
“完颜敏,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
他狠狠甩手,完颜敏的脑袋磕在柴堆上,叫她眼前发晕。
她还要解释,傅时季已经不想再理她,扬声喊人——
“来人!将这辽族细作绑去官府!”
证据确凿,完颜敏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