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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与太子有些关系,沐翊霜便低头仔细打量着这个月太医,真真是俊秀小生,白嫩的皮肤,光洁的额头,一副白面小生的姿态,柔柔弱弱,细细浅浅,身上倒有些女子气,难怪太子对他格外不同,听闻他常伴太子左右,虽在宫中传闻已久,但是二人从不避讳这些闲言碎语,时常成双入对,出入太子的寝殿如同家常便饭。
“月太医,快请起,不知陛下病情如何?”说起延帝病情,现今才是沐翊霜最为关心的事,
“娘娘,微臣对您不敢隐瞒,陛下这病已是越发严重了。”月镜离颔首向她低语道。
沐翊霜听完月镜离的话,愣了一愣,这延帝的病如此严重,让她真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咳,咳,咳咳咳。”床榻上的延帝醒了过来,被内侍扶起,身子抖动的厉害,不停地咳嗽着,月镜离立刻近前侍奉着。
而沐翊霜颔首缓缓跪下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延帝看向她的头顶,沙哑着声音道:“起身吧,皇后。”
“谢陛下。”沐翊霜回应着延帝的话,准备再次跪拜,便听到延帝颤抖苍老的声音响起,
“皇后,过来朕这里。”延帝向她的方向抬起一只干枯到布满青筋的手。
沐翊霜听着延帝的话,起身走过去,看着延帝向她伸出的手,她也抬起手,轻握住。延帝拉着沐翊霜的手,让她坐在的床榻边,此刻正用一双浑浊毫无焦距的双眼深深的注视着她,口中却唤到:“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婉儿,朕终于娶到你了,婉儿,婉儿。”
一双干枯粗糙的大手,颤抖的抚上沐翊霜的双颊,延帝注视着她的双眼愈发浑浊起来,甚至有种迷离之感,沐翊霜知道,延帝不是在看她,这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婉儿?她是延帝的什么人?就因为她与婉儿长相相似,就被召进皇宫、断送一生?
“陛下,刚刚咳嗽得厉害,现在可是要喝水吗?”沐翊霜轻声问道。
“婉儿,婉儿,婉儿。”延帝不断呼唤着婉儿这个名字,一边又紧紧握着沐翊霜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看着旁边月镜离递过来的茶杯,沐翊霜腾出一只空闲的手接过,
“陛下,喝茶。”沐翊霜把茶杯往前递了一递。
延帝的眼睛依旧紧紧注视着她,口中念道:“好,好。”双手依旧紧紧握着沐翊霜,生怕她会逃走一样。
就这样陪着延帝坐了几个时辰,快晌午时,延帝又睡下了,只是这手依旧抓的紧紧的,沐翊霜已经侧坐着保持同一个姿势一上午,半边腿都已经麻了,她需要起身活动一下两腿,可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挣不开,沐翊霜只好转头让月镜离来帮忙,月镜离倒也知趣,
赶忙凑过来,向她拱手道:“娘娘,可需要微臣帮忙?”
“那边有劳月太医了。”沐翊霜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