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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认真出了神的男子,却马上表达了异议,“不,不,不,炸云吞太热气了,我上火了,这几天!”
“我们有不炸的!”服务员说,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那给我们来点生蚝吧!烤的”夏竹茗说,她不喜欢吃生蚝,软趴趴的,滑滑的,怪恐怖的,但莱蒂喜欢,陈芸喜欢,舍友也喜欢,她觉得大家都喜欢,那就是大众美食,想必除她以外,大家都喜欢。
“不行,不行,生蚝太腥,不好吃!”男子连连摆手道。
“那就炒些粉?”夏竹茗问。
“粉自己在家也能炒,没有必要在这里吃啊!”男子头也没抬,依然自顾自地“欣赏”着菜谱。
服务员是彻底地不耐烦了,“那你们选好了再叫我!”抛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竹茗也几乎控制不住了,只好拿出手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过了许久,男子突然迸出一句,“我们喝点白酒吧,吃夜宵不喝酒不带劲啊!”说这话的时候,男子脸上突然也变得神采飞扬了,人也变得好看了一些。
但在夏竹茗看来,他毫无“美色”可言,而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道,“我不喝酒!”
“哦,你不能喝酒哦!那我自己一个人喝!”说完,他也没有征询一下夏竹茗的意见,就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叫了几瓶啤酒,和一碟螺。没错,就是几瓶啤酒和一碟螺。
就这样,她看着他,一口吸一个螺,一口一杯啤酒,那个煎熬,比她来大姨妈还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那几个酒瓶子是空了,碟子也空了,那男子才好像想起了夏竹茗。
“哎,你怎么不吃啊,挺好吃的呀!”男子说,还不掩饰地打了个饱嗝。
夏竹茗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不饿!”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夏竹茗实在忍不住了,便以明日有早课为由,结束了约会。
天下着雨,男子说要送她回去,但夏竹茗拒绝了。在我大中华地区,尤其是民风淳朴的小城,实在也无须太担心夜路不好走。不过,兴许夏竹茗是对自己的相貌信任,故独自一人走回去,也不带怕的。夏竹茗挺喜欢躲在黑夜里的,黑暗中别人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更不会担心遇上“鬼”,因为她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人更可怕的。而莱蒂刚好跟她相反,她不喜欢夜晚,是天一黑就不想出门的人,也怕鬼呀神之类的,亏她还是个护士,夏竹茗还老拿这个来笑她。但是,她终究是要比自己胆大。至少夏竹茗是这样认为的。
雨不是很大,夹着南方特有的清爽又带着甜意的风,像在与脸上细小的绒毛斗舞。路边的灯不是很亮,但足以照亮不太平坦的路,偶尔几只老鼠在路边的垃圾桶里发出“叽叽”的声音,夏竹茗也只当是它们在唱歌,两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小跑着走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