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助理站在我面前一脸讨好地笑着：“遥遥姐，你是知道江辞的，他不可能跟人家约p的呀，这都是那些狗仔为了钱胡诌的，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苦了我们江辞，平白无故受这个委屈……”
我没搭话。
只是看着做在我面前捧着水杯暖手的江辞，他低垂着眼睛，眼尾向下，透露出我十分熟悉的神色。
好久没见江辞这样了，这么委屈、可怜，就像当初在空无一人的演出场所门口问我要不要坚持时的样子。
我晃了晃神，没忍住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回事？”
他助理顿了顿马上就要开口解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辞：“你说，江辞。”
江辞听到我喊他，睫毛颤了颤，好半天才抬起头看我，我才注意到他连眼睛都红了，这是他进门后第一次抬头看我。
“姐姐，我被骗了。”
他助理在察觉气氛不对后就借口买咖啡出去了。
我和江辞隔着茶几对视，他的眼睛红得让我心酸，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终于开了口。
“我没有出去随便找人约，姐姐……”
“我是真的喜欢她，我本来想好再过两年等事业稳定下来就公开的，可是，她是耍我玩的，姐姐……”
他一边说一边向我靠过来，哪怕是开始那两年最困难的日子里我也没见过江辞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用那双足以让任何人心软的眼睛看着我，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这是我六年来隔着镜头最熟悉的一张脸，此刻我却有些恍惚。
我的沉默让江辞变得紧张起来，他慢慢从沙发上蹲下去，赤脚踩在地毯上，以一种绝对的顺从姿态面对着我。
他缓慢地把下巴靠在我的膝盖边，眨了眨眼，从刚才就一直蕴在眼睛里的泪水滑落下来，没入我的衣服。
他说：“姐姐，救救我吧？”
我心中的怪异感更甚，江辞好像变了，变得市侩又谄媚，他学会了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达成目的，而且效果很好。
从过去我们隔着相机穿越人海对视，到刚才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再到现在他靠在我的膝盖上求我帮他，竟然用了六年。
我轻轻捧住他的脸，他抬起头来直视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个心软的自己，我在他的请求下丢盔弃甲。
替他揩去眼泪以后，我最后说了一句话：“不要骗我，小辞。”
江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我收回手，去书房打电话替他想办法摆脱这次舆论危机，临进门时，江辞突然开口叫住了我：“姐，其实，我会跟她谈恋爱，是因为——”
“她和你很像。”
三
我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不想上班，或许我可以直接去做江辞的经纪人。
我用自己的小号和那个爆料的狗仔联系，告诉他我还有关于江辞跟劲爆的料，不到半小时那边就回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