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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乱我心智,我便信你!”
程景淮愣了一下,随即起身攀住江书吟的脖子,眼波流转,皆是风情。
空气中温度陡然上升。
她红唇靠近江书吟耳畔,呵气如兰,轻唤他:“长舟。”
江书吟眸色渐深,并未强行抵抗心中欲念。
红烛摇曳,衣衫零落,旖旎满地……
一场痴缠。
程景淮抱住正在穿衣的江书吟:“现在你可信了?”
江书吟手上动作一顿,将程景淮的手拉开,兀自起身。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人妖殊途,你我自不可能修成正果。”
语罢,江书吟拂袖离去。
一股冷风嗖嗖灌进屋内,程景淮只觉心比身冷。
她忙穿上衣服紧随上前。
江书吟听见她的脚步声,不由皱眉:“你莫再跟我!”
“南星曾告诉我,只要拜了天地,便是夫妻。夫君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程景淮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说道。
江书吟闻言,转身看向她,语气冰寒:“我只有一个妻,她叫洛晴。”
心像是被人骤然扎了一刀,痛得程景淮有些喘不过气。
她望着满山红绸,喃喃出声:“可她未曾与你拜堂,与你成亲之人是我,我才是你的妻。”
江书吟不愿与她纠缠,阔步向山下而去。
程景淮这时直接飞身挡在他面前,一阵风过,几片梨花飘然落在她脚边。
她抬眼看见眼前一片四季不谢的梨花林,心中闪过一丝希冀。
“长舟,你看那片梨花林,那是千年前,你特意为我而种,那棵最大的梨树下还埋了一坛梨花酿……”
她的话还未说完,江书吟面色冷淡:“若你再纠缠,休怪我斩妖卫道,剑下无情!”
程景淮一身长衣怔在原地,她不信,曾经能用性命护自己的人,怎会伤她!
可她才抬脚,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一柄长剑直入心口,刺破肌肤。
鲜血缓缓渗出,一时之间,程景淮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胸口的伤在流血,还是她的心在滴血。
痛至百骸,却让她苦不能言。
程景淮捂住流血的伤口,再抬眼,江书吟已漠然离去,空荡的涂山,只剩她一人。
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娘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程景淮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看着那千年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