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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隔着重重雾气看见向自己抛出缆绳的居然是黑衣蒙面人时,明显怔愣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抓住缆绳就发现这黑衣人居然不等他上船就继续降帆开船了。
荣少东脸都黑了,他想收回之前的誓言。在最紧要的关头,他抓住了缆绳将粗壮的缆绳快速系在腰间。
然后他试图收着缆绳向船只靠近,然而这船的速度加快了,他只能徒劳无功。
浑身没有半分力气的荣少东只能被缆绳拽着向前而去,他想只要这次他活下来,一定得把这黑衣人给抓起来,狠狠收拾他。
太不是玩意了,简直是腹黑的**,这还不如不救他呢。这么冷的江水就叫他泡在水里,真是***丧心病狂。
也不知道究竟在江水中被拽着行了多久,荣少东觉得自己已经冻得就要失去知觉了。
他的上下牙开始打架,手脚已经麻木,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想,今夜真该找人好好算一卦,真是流年不利,他一定跟江面犯冲。
不,他跟这个黑衣人犯冲,他要是能活下来,他不但要把他抓住好好虐待他,他还得将他绑起来用羽毛扫他全身上下,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笑得咧开了嘴,然后就这样一头向江面栽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荣少东觉得嗓子冒火的疼,浑身上下一会儿像是被热油煎烹,一会儿又像是被置于冰窖。
他整个儿忍不住缩起来,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眼皮沉重的睁不开,他觉得有人来来回回的在他眼前晃,可是却看不见。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只温凉又修长的手指使力掰着他的下颌,接着他的唇齿间注入一丝苦苦的水滴。
虽然很苦,可是他却忍不住张口吞咽,他实在是太渴了,他的嗓子一直在冒烟,他想喝水。
这时他听到一声清脆若黄莺出谷般的声音焦急而又不甘,“齐大哥,你干嘛要把我们辛苦得来的药浪费在他身上,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龙帮的荣少东。”
“我知道。”这声音清冽动听,虽然只有三个字却是比之前那道出谷黄莺还要迷人悦耳。
“这些药品都好贵,而且极其难得。齐大哥您倒好,亲自喂他喝柴胡汤,为这么一个坏蛋浪费辛苦得来的药材真是不值得。”
“行了,用都用了,何况他这人并不算坏。”
荣少东想,果然还是那个黑衣人救了自己,这人还真当他是纸老虎呢,等他好了,一定会叫他好看。
想到这,荣少东忍不住勾了勾唇,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
这时他又听那人说:“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起来喝点粥吧,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真是不经抗。”
荣少东想开口骂娘,谁装睡了,谁不经抗了?
他眼皮沉重如山,哪里睁得开!
有本事这黑衣短命鬼自己在刺骨的江水中泡一个试试,看他经抗不经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