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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我总觉得要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在台上舞会更好,但我从没见过在公众场合跳舞唱歌的漂亮男人,说来这也是云游人间的一大憾事。
想了想,我决定把观察重点放到幕后。
我扫过几眼,在角落看到一个穿着阔袖素衫的男人,十指白皙纤长,在琴弦上弹拨抚弄,又专注又帅气。
我有点看痴了。
“那弹琴的男子便是卫国著名的琴师卫玺。世人都说,听卫玺一曲,可抵十年尘梦。姑娘倒也不俗,一下就从香兰阁这些胭脂俗粉中识得高人。”
这一句突然而来的夸赞让我摸头不知脑,戴银箔面具的人又继续说道:“在下萝笙,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辛阿。
你先前说那个琴师卫玺是高人,既然是高人,为何会和这些胭脂俗粉在一起合奏?”
“卫玺琴艺高超,性情不同于常人。
怡然自得时,身在闹市也愿抚琴,听众是布衣百姓,若是王侯将相豪商巨贾携千金求得一曲,他反而面沉似水,拂袖而去。”
我嘿了一嘿,“这么有骨气,那他是不是很有钱?”
萝笙微微愕然,“传言卫玺家财万贯,出手阔绰。
我正想问问卫玺哪儿来这么多钱,小公子跺了跺脚脚朝我们喊:“别闹,凝云姑娘在跳舞呢。”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莲台上的女子正翩翩起舞,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面上戴着的薄纱和裙裾一起飘飞,一双撩人媚眼光波流转,隐隐可见的红唇微扬。
小公子看得入迷,身体不自觉地随之摇摆,摇摆……
是个花痴没错了!
但我对漂亮女人没兴趣,转而手托腮作痴汉状看卫玺抚琴,恨不得流下憨憨口水。
心想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不是我瞎说,总感觉以前在哪儿见过他,我相信自己一向和美男子很有缘的。
不等我神游天外,乐声静静流淌,蓦地戛然而止。
舞毕,女子面向小公子,略微低着头,把脸上的面纱从一侧慢慢掀开,低眉莞尔一笑,又重新挂上面纱。
行完礼,莲花台缓缓降入水中,女子手挽一轻纱飞走不见。片刻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和欢呼声长久不断。
而我也才反应过来,菜豆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丢了,要不要考虑换个名字,叫它撒手没……
一旁的小公子突然伸出双手向女子飞走的方向,大喊一声“凝云”后便倒地不起。
我以为他突发了什么恶疾,那异瞳的公子不紧不慢喝了口茶,云淡风轻道:
“不用担心,他这是郑西岭式隐疾,见凝云姑娘舞一回便晕一回,没什么大碍,待会儿叫温庄抬回去,睡几天就好了。”
天下竟还有这样的隐疾,怪不得方才他摇头晃脑跟着跳,呆呆傻傻像野山鸡。
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界。
异瞳的公子对外道:“温庄进来吧,你家主子又晕倒了,快送他回去好生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