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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唇角慢慢漾起笑意,要论恃宠而骄、横行霸道,我论第二,谁还敢论第一?
“娘娘!”庄妃身边的太监却是个谨小慎微的,闻言轻声提醒:“宸妃与您同为六妃之一……”
“那又怎样?”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身子往后斜斜一靠,“我大哥大胜而归,为圣上分忧解难,还怕她不成?”
我笑了,我就说她是鸡犬嘛,看这乌鸦嘴。
“放心,遂你的愿。”我往后一倚,勾唇,漫不经心地开口,“海棠,听说安亲王倒台了?”
“你胡说!”庄妃刺耳的声音响起,身下的轿辇也随之一晃。
抬着轿子的几个小太监随之一个踉跄。
庄大将军,可是安亲王一派的。
“庄大将军向来与安亲王来往亲密,不知道与这件事,会不会有所牵连呢?”我摇摇扇子,扇去不存在的燥热之气。
“宸妃!你大胆!后妃妄议朝政可是死罪!”庄妃的轿辇都气得哆嗦起来。
“那你去皇上那告发我啊,看你能不能见到皇上的面了。”我好心提醒,“当心别摔着,毕竟,坐得高,摔得惨!”
什么?我怕不怕摔?
我可是会轻功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还算庄妃的太监比较识趣,带着手下往后退了几步,让我们的轿辇先过了。
嗯,那就先留着这只蚂蚱吧,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应付好太后的生辰为上。
2.
初秋,上京城里木犀飘香。
再过些时日,就该是五彩斑斓的香雪海了。
太后的生辰近在咫尺。
我虽为妃,但赵长泽并无皇后。
因此大小事务,一应都是由我操办。
太后生辰是为数不多的汝阳王赵长津可以离开封地来上京的日子。
毕竟,太后是赵长津与赵长泽二人的生身母亲。
饶是如此,前几年汝阳王府申请庆生都被皇帝赵长泽因为各种理由拒绝了。
太后,也一次都没出席过我为她准备的生辰宴。
今年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再推拒就不像话了。
整个上京城里,一片暗潮涌动。
上京距豫州几百公里。
然而长路漫漫,终有尽头。
很快,汝阳王一行人到达了上京脚下。
太后的生日宴安排在三日后的晚上。
在此之前,汝阳王府的随从都只能呆在上京城外。
汝阳王要面见太后,只能只身来见。
下人来报的时候,赵长泽正与我饮酒作乐。
丝弦管竹,靡靡之音。
舞姿飘然转旋,斜曳云欲生。
若是太史令在侧,又得见血了。
一曲终了。
我穿着赵长泽亲手设计的金缕衣,巧笑倩兮,抬手将西疆进献的金波玉液在夜光杯中斟满。
“好酒!”赵长泽接过杯盏,赏玩间低头轻嗅,“酒香浓郁,色白如玉。”
继而又抬头朝我一笑:“不过,不及子衿半分。”
“你们说是吗?”
整座蒹葭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无人敢抬头,更不提发出一丝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