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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处假山,三人只觉,眼前一亮。身前一池子春水,池中,荷叶才露尖尖角,倒是池中一大群锦里活泼,听见有人脚步,便游到附近,争先恐后得将头露出水面。而让三人咂舌惊叹的是,耸立在池中的一座,似画高楼。檐角,一长串平安钟,风一吹,似是奏乐一般。脚下,一条青玉石板路直铺到楼前,叶偐潼仔细一看,那玉栏上竟雕满了荷花,且是朵朵不同,有含苞,有怒放,有摇曳,有轻摆。
凌嬷嬷带着众人,进了楼里,直上三楼。
踏上最后一阶梯木梯,刚站定,叶偐潼便听见,身旁凌嬷嬷与彭管家两人齐齐行礼,向着几人对面道了声:“王妃万福。”
三人皆未看清,也只得躬身行礼。
“免礼。”一声清脆嗓音响起,如落在玉盘的珍珠,声声悦耳。
叶偐潼半抬起头,瞧清眼前之人,心里一惊,身子一僵。
眼前不远,一方软榻,其上正端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端庄美人儿。青丝云鬓,头上只用了几根白玉簪,却衬得那面容更是清秀,不惹尘埃。只是,美人儿一脸倦容,身子有些消瘦,想必就是那久病缠身的景阳王妃了。
叶偐潼抬眼时,正好见到,王妃那点头一笑。心里一突,将眉头一皱。这
王妃好生熟悉,似在那里见过。
景阳王妃端坐软榻之上,叶偐潼坐在一侧软凳上,正在把脉。细看之下,王妃面色有些苍白,一脸病容,叶偐潼把脉不过片刻,便听得王妃咳嗽了数次。
“王妃此病已有些时日了吧。”叶偐潼将手从隔着王妃手腕的丝帕上拿开:“可是因伤寒而起?”
“正是。”王妃柔柔一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还略带着些许鼻音:“那日上香,却赶上了急雨,淋了一些,回府之后,就有些头疼发热,却不想,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转,一直拖到了现在。”
“王妃可还记得是何时染的病?”叶偐潼一问。
“该是在去年中秋。”
“那便已有半年时日了。”叶偐潼一番思索:“王妃先前是一位大夫诊治还是数位?”
“原本是南城德仁堂的李大夫,王爷见没成效,便又找了其他的大夫来前来,到如今……”王妃一顿,纤手掩唇一声轻笑:“算上叶公子,怕是有二十三位了。”
“哦?”叶偐潼随口一应,还未说话,正思索间,身后传来一声嘀咕:“再加一个,正好凑齐九桌马吊。”
“玥银!不得无礼!”叶偐潼侧头一瞪玥银。她坐在王妃面前都能听见,王妃也该是听见了的。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该教她们打什么马吊的……
“叶公子,无妨。”王妃又是掩唇轻笑:“这公子甚是有趣。不过这马吊为何物?”
“我这弟弟自幼便不通礼数,王妃莫怪罪他无礼便好。那个马吊也就是我们这些无聊的人娱乐的小玩意儿……王妃见笑了。”叶偐潼也是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