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做。”他挑眉，故意将最后那个字单独挑出。
月光下，千诺的眼睛水润光泽，她望着他，笑了笑，“好。”
屋子的后院有一个搭建的“浴室”，很小，布满灰尘，因为长期没人使用，房顶上结了很多蜘蛛网。
周非止没让她在里面洗，他领着她去了村里半山腰住着的一户人家。
山下有一片激流的河水，来时，千诺不是没想过，周非止该不会是想让她在这片深河里洗澡吧……
两人爬到半山腰上，开门的是个肤色黝黑的男人，上身穿着白色背心，下身是黑色笼基和人字拖，见到周非止，他很高兴地喊：“Chou。”
看来是相识的。
不过接下来的交谈千诺都不懂，只能从男人的动作和神情上，大抵知道什么时候他说的话跟自己有关。
缅甸男人叫克，他用缅语问周非止：“Chou，这是你的妻子吗？真好看。”
周非止看了一眼抱着衣服站在他旁边的千诺，用缅语回：“克，我的妻子需要借用你的浴室。”
克：“这当然没问题。”说着，他对千诺做了一个手势，说了一句话：“Chou太太，这边请。”
克说“周太太”三个字的时候是用中文说的，但他的语调太奇怪，千诺没听懂。
她望向周非止，“他说什么？”
周非止说：“他说丑姑娘，这边请。”
千诺：“……”
千诺当然不相信克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跟周非止计较，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
说是浴室，也不过是个三平方米的石屋子，虽然简陋，却足够干净。
克带他们来到这边，便礼貌地离开。
周非止见她站在门口，问：“不洗了？”
“洗。”她将怀里干净的衣服塞给了他，“你帮我拿着。”
周非止下巴朝里面微昂，“里面有挂钩。”
她看着他，“可我想让你帮我拿着。”
“……”周非止眸光含笑，“好啊。”
千诺走进浴室，将门帘放下。
浴室里有克自己做的简单的淋浴，接通外面的水缸，由于缅甸气温高，白天水被晒得温热，淋在身上与温水区别不大。
千诺将T恤脱掉，看了一眼墙上的钉子挂钩，叫了一声：“周非止。”
“嗯。”门帘外的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老大居然如此听话地守在门口，实属难得。
门帘被扯开一点，一只纤白的手拎着衣服出来，“帮我拿着。”
“……”
于是，周公子不但变成了守门人，还是人工置衣架。
他接过她白色的T恤、牛仔短裤，嘴角忍不住轻扬，“还有？”
千诺手中是脱下的衣服，原本是不打算给他的，但听见他声调中蕴含着戏弄，她咬了咬牙，将衣服递了出去。
嗯，这个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不甜不腻，恰到好处的清淡好闻。
他嘴角扯了扯。
里面传来放水声，千诺最终也没勇气将身下仅剩的一条布料递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