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的棋盘上滴了汗水!
我连忙扯出袖子在棋盘上擦了擦,觉得没擦干净,又擦了擦,好像还有印子,使劲擦了擦,擦了擦,哗啦一声,衣袖太滑,一盘的棋子被我擦飞了……
“这……”我吓得往后一跳,黑白玉棋叮叮咚咚敲在了地上,声音亮如玉锭奏响钟磬。
顾墨筠面上的表情僵了僵,捏着的白棋停在空中……
“我让你擦……脸上的汗。”
我囧。
小厮抱了冰块回来了,我的汗还在淌,顾墨筠不知从哪拿了张绢子出来,递给了我,又吩咐小厮道:“去给小姐拿碗冰镇梅子汤来。”
我心中一阵感动,顾墨筠没怪我毁了他的棋局呀!
被人毁棋局就好比嗜睡者被扰了美梦,爱乐人被人打断听曲,反正是一件十分倒胃口、扫兴致的事情。顾墨筠虽不是嗜棋之人,但他认真做事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了。就拿服侍他的小厮来说,这位雀斑小厮已经不知是第几位服侍他的下人了,之前那些要么就是犯了他洁癖的忌讳被他扫地出门,要么就是不长眼睛打断他抚琴下棋作画,被打发去服杂役了。所以,顾墨筠很变态,平常人捉不准他的脾气。
我拿着绢子擦着汗,又贴向顾墨筠说话儿,他移了移身子,我贴近几分,他再移了移,我再贴近……小厮捡完棋子退出房时,顾墨筠已被我挤得半边身子出了凉榻,而棋盘上的棋子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战局,我心中惊叹,好记性呢!
“哥哥,我有件事十分好奇,想问你一问。”我在他耳边吹气儿,他移开耳朵,双颊浅红,慢慢拾起被围死的白棋,撒入棋瓮中:“别问我喜欢谁。”
“额……”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上回我行成年礼的时候,稳婆说我后背的胎记其实是个月牙印儿,我就好奇了,父亲为何要用兰花印掩盖我的月牙胎记呀?”
咚的一声,顾墨筠指尖的棋子定在了棋盘上……
在楚国,女子十三岁要行成年礼,若是接生她的稳婆还健在,就要由稳婆给她沐浴更衣。其实,我早记不得稳婆对我说过什么了,只是借用一下她来说说胎记的事儿。
我出生之前,父亲被废黜流放去了封州,母亲是在封州生下我的。那时封州大旱了三年,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