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年又是一愣，方锦瑟竟然说不在乎靖辰侯府的人？
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辰侯府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
“陈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
陈华年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敢歪，我揍他。”
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
陈华年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
方锦瑟笑：“你输了。”
陈华年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
方锦瑟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
“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
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
陈华年挑眉，“你很缺钱？”
“是。”
“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
“陈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
“奸情呢？”
方锦瑟见陈华年凤眼上挑，嘴角含着一抹笑，极不正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前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是我的诚意。”
“哦？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陈大人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两，这等好生意可不常有。”
见方锦瑟一脸严肃的样子，陈华年摆了摆手，“你要钱去取就是，我会交代给掌事。”
“既然生意谈成了，那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陈大人了。”说着方锦瑟起身要走。
陈华年拉住她，“敲了我一笔就走人？”
“陈大人，请注意言辞，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你的生意伙伴。”
“外面怪冷的，我给你暖床。”
“不用。”
方锦瑟拍开陈华年的手，大步往楼下走去。
下了阁楼，走在游廊中，方锦瑟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香而不腻，十分勾人食欲。
这时，几个婢女以此从拐角处过来，她们手里都端着食盒。
那几个婢女一一走过，方锦瑟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又仔细闻了闻，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糯米鸡。”
“你打开，我看看。”
婢女知她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开了盖子。
那香气扑面而来，引得方锦瑟肚子开始打鼓。她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闻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吐，难得见到能吃的，恨不得马上捧起来吃。
“这是为……为元姑娘准备的。”那婢女顿了一下说道。
方锦瑟勉强咽下口水，沉着脸道：“这味道真难闻。”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她回头跟谨烟说：“回府后，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糯米鸡。”
“啊？”谨烟一愣。
“我都快饿晕了。”
回到府上，谨烟把厨娘叫起来，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这才肯大半夜起来做糯米鸡。
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