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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茉没打算进药泉,只隔着门外唤宁延,可里头模模糊糊有人叫她名字,片刻后又再无声响,她唤了几声不见回应,心中担忧这才闯了进来,哪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宁延整个人都沉在池子里。
那水没过头顶,宁延像是没了生息,腰间的血顺着水漾开时,她心都揪紧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阮苏茉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满是后怕,连忙披着外衫就站了起来:“阿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泡药泉,方才还晕在了池子里,你腰上的伤裂开了都不知道,要是没人瞧见出了事怎么办?”
小姑娘身上香气扑来,夹着满是鲜活的少女气息,顷刻将人笼罩。
“阿兄,你伤口在流血。”
她说话时焦急至极,伸手轻碰了碰他腰间。
宁延身形一颤,目光一斜就落在她白皙后颈之上,见她杏眼满是担忧,青丝垂落时有几缕扫过他手间,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荒唐起来,只身形晃了晃像是脱力一般靠在旁边的石几上,慢吞吞地咳嗽了一声:“有些疼。”
向来强硬不曾示弱的宁督主,此时跟没骨头似的靠在那里,***着上身肌理分明,那微微松散的乌青发丝垂落身侧,露出劲瘦染血的腰间。
阮苏茉着急:“我让人去找宁姊姊过来……”
刚起身,就被拉了回来。
“别去,她唠叨。”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
宁延自知裂开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要是宁娘子过来,他怕是里子面子没一样保得住。
原是想要随口说没事的,甚至只想诓着女孩儿陪他一会儿,可见小姑娘眼圈微红,本就软绵的嗓音染了黏稠,像是担心的快哭了,他心脏紧了紧,突然就唾弃自己荒唐。
将女孩儿拉到身旁,他低声道:“鹤唳堂里有伤药,我上去包扎一下就好。”
“真的没事吗?”阮苏茉看着他身上的血只觉晕眩。
宁延见不敢再逗她,撑着石墩站了起来,刚想说没事,就被柔软身形钻到了身旁,阮苏茉几乎贴在她半个怀中,将他一条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软哝哝地说道:“阿兄你小心些,别再弄裂了伤口。”
宁延:“……”
“我扶你上去。”
阮苏茉身形娇小,扶着宁延时一手拉着他胳膊,一手扶着他腰侧,宁延原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安静让人“扶着”。
等二人回了上面的鹤唳堂,里头依旧空无一人,阮苏茉将人搀着靠在软榻上后,问清了放药的地方就匆匆出去,等过了一会儿抱着药箱子回来蹲在宁延身前时,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伤口要先清理一下才能包扎,我先前见宁姊姊做过。”
她问清了伤药之后,便又去旁边取了清水过来,拿着手绢蘸湿了说道,“我以前也没替人包扎过,是第一次,要是弄痛了阿兄,阿兄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