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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绿的绸缎长裙描摹出纤细匀称的身段,上面精心雕琢着一朵朵盛开的玉兰,一片一片的花瓣点缀在翻飞的裙摆,鎏金的细线勾出一丝一丝甜腻的花蕊,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而往下是一双根子微高的漆皮鞋,将本就美好的线条勾勒的越发诱人。
而她还外披一件淡湖色的轻纱披肩外套,此时此刻正在那朦胧的暮色之下闪着淡淡的轻光,看起来璀璨而奢靡,满头黑色长发则挽做松松的长辫,打着卷落在起伏的胸前,其间点缀着细碎的珍珠梅花,星星点点,并不夸张,却是足够的美丽——
她今天还画了一点淡妆,峨眉轻扫,清秀的眉眼是绵延的远山青黛,而嘴唇则是点了一抹鲜明的花瓣碾碎晕染开来的水红,她本来是略微有些冷淡的优雅长相,如此涂抹之后,反而呈现出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艳丽妖媚,姿态绰约。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中世纪的教堂里穹顶之上繁复而古典的彩色玻璃花窗,又像是一只被束之高阁名家精心描摹的花瓶,令人仅仅只是望着她,仿佛都要被这气质绝顶的美人直接吸进去一般。
白雅霜也注意到了凌洛天似乎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不过他没有什么心情去在乎凌洛天的情绪,他对凌洛天的好感几乎可以说是日渐变得稀薄,甚至每每见到那张脸,白雅霜都恨不得直接赐他一个硕大的白眼,来表达此时此刻自己的不屑。
倒是白芷蓉,本来是想在白雅霜面前秀一波恩爱,让他彻彻底底的下不来台,但是却没想到,白雅霜今天只是化了个妆稍微打扮了一下而已,凌洛天就好像被勾走了三魂七魄般,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完全把自己冷落在了一旁。
不过凌洛天到底很快就回过神来,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略微羞恼,他有些不满的慢慢皱起眉头,有些蛮横的看着面前的白雅霜,开始了他的表演——哦,不,换个说法,应该是为难:
“你看看你今天穿的这是什么样子?如此轻浮!你现在已经是个结婚了的女人,已经嫁做人妇,怎么还可以穿成这副样子?”
凌洛天绝对不肯承认,他是有点嫉妒了,为什么白雅霜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打扮的这么漂亮?
而白雅霜听到凌洛天这么说,眼睛微微抬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旁站在那儿神色阴沉怨毒的白芷蓉,白芷蓉为了显示出自己在凌府的地位,这次回家探亲穿的可是比自己要夸张一百倍,不说那颜色夸张的旗袍了,就说满头珠花还有恨不得叠了十层的镯子,就简直看得人发笑了。
呵呵,双标嘛!白雅霜习惯了。
所以白雅霜只是不紧不慢的用白皙的指尖扶了扶自己黑发间的梅花珍珠,然后目不斜视的淡淡的说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