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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歆今天穿的旗袍很美,石青的底,云锦的纹,还有最好的绣娘,在领口绣了朵妖娆的牡丹。
这牡丹,该一直开在她身上。
只可惜,身后男人用劲太狠,牡丹纹并扣子一并崩落。
她纤白的天鹅颈如一段翠竹,他的吻太重,太急。
那雪白的肌肤,也随之落下痕迹。
等一切结束。
唐歆动了动手指,已没力气起身。
裴时颂扣好皮带,冷脸下床。
衬衫一角却被她拽紧。
裴时颂眉眼阴鸷。
“放手。”
唐歆嗤笑,“要去陪闵小姐?”
“唐歆,这应该和你没关系。”
门啪地在雾蒙蒙的眼前阖上,唐歆眨了眨眼,拭掉眼角的泪。
今晚是她和裴颂时的新婚之夜,她期盼了好久好久。
可他连多留一会儿都不愿意。
他起身离开前,白月光发来的信息,她隐约看见了一条——
颂哥,我回国聚会,你来不来?
*
第二天,唐歆去湄氛,换了身素雅的旗袍。
她是南城苏绣第十九代传人,和湄氛长期有合作。
本是来交付绣稿,却没想,会撞上闵月。
她正在试婚纱,很美的一款,穿上像只白凤凰,朝她挑衅一笑。
“这是颂哥给我挑的,歆姐,你看,好不好看?”
唐歆:“他为什么给你挑?”
闵月挑眉笑笑:“颂哥说要娶我。”
唐歆也笑,“他也说过娶我。”
“颂哥说了,那是被迫的,他和你根本没领证。”
唐歆唇角完美的笑意一顿。
闵月见状,得意地扬了扬头颅。
“他和你就是逢场做戏。”
她转身要走。
却被唐歆捏住了手腕。
闵月挣扎,“你干什么?!”
“唐家和裴家联姻,挂的是父母之命,豪门联姻,父母同意就足够了,你不会还肖想,让裴颂时给你名分——”
呼吸一紧,唐歆感觉手腕几乎被捏碎,她被迫松手。
一抬眸,便对上一双冷鸷肃杀的漆眸。
“和小月道歉。”裴颂时命令。
唐歆红着眼圈,试图找裴颂时要一个公道。
“是她先羞辱我的。”
“是我带她来试婚纱的,怎么,你有意见?”
“我们是——”
“小月是闵家千金,她要嫁给裴矜,裴矜前几天出任务没空,我和他身形差不多,陪她试礼服而已,你何必乱嚼舌根?”
唐歆清眸看向闵月。
闵月脸上有被驳了面子的羞恼,“颂哥!”
“道歉。”
他高大的身影在唐歆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形成一道无形的压迫,又似囚笼,她难以挣脱。
如果唐歆是傻子,她大概会信裴颂时的话,但她不是。
她所以为的结婚,就是裴家长辈找了家酒店走了个过场,没有司仪,没有戒指,没有宴请宾客,更没有领证。
这场婚姻,是给病重的裴老爷子冲喜的。
而哪家丈夫会单纯因为侄媳的一个信息从新婚妻子的床上下来?
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般,不更应该避嫌吗?
唐歆意识到自己是个笑话。
其实从刚才开始,她就注意到了。
店里宾客的目光都投注过来,看热闹看笑话,嘲弄又鄙夷。
裴颂时没当众扒开她衣服,可她却已浑身赤裸。
但唐歆能屈能伸。
她扬唇,清丽的脸上露出白梨花般的微笑。
裴颂时心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