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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衣黄秋双眼突然间放出了光芒:“为什么?你难道连这样的问题都不知道吗?那好,我告诉你!你们吃的、花的,都是哪里来的?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工资都是我衣黄秋发的。你们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吧。那好,我再告诉你们!环球集团兴旺时期的产值是50多个亿。50多个亿哪!每年给市财政和国家要上缴近10个亿的税收,你说说,你们的工资是不是我衣黄秋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说呀!”检察官们冷静地看着突然大呼小叫的衣黄秋,也来了个一言不发。
“你们说不出来了,是吧?”衣黄秋面对威严的检察官们,也冷静下来了:“我衣黄秋对新州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是不是?中央油建公司在新州市,你们知道他们的年产值吗?最鼎盛的时期也就是23个亿。23个亿,比环球集团一般经营状况稍高那么一点儿。可是,你们知道不知道,国家给油建公司投了多少资?油建公司养着多少社会主义的老爷、多少小姐、多少退休工人,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那我衣黄秋告诉你们,环球集团的固定资产是100多个亿!100多个亿呢!就摆在了新州市。你说说,我不该摆摆这些功劳?”
“你应该知道你那100多个亿的固定资产是怎么来的!”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衣黄秋滔滔不断、为自己评功摆好的长篇大论。审讯席旁的侧门悄没声息地开了,肩扛三杠三星的一位警官迈着充满信心的步伐了进来。他用右手扶着椅背对衣黄秋说:“几十万下岗工人,因为他们工厂与环球集团签订了不平等的卖身条约,变成了环球集团的下属公司而上不了岗,一部分如花似玉的女工们变成了三陪女。多少个家庭为你衣黄秋兼并了他们的工厂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像新州市常乡葛小梅一样的无辜少女,被你衣黄秋糟蹋、凌辱、致死的何止是一个两今!如头钉铁钉致死的葛小梅的父亲、被痛打致死的常连中学白森老师,在新州市就能数出十几个来!你衣黄秋搜罗了一批死刑犯、重刑犯和越狱逃犯组成的环球保安部又是啥样子呢?他们犯下了多少滔天大罪啊!小汽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手枪、警棍、皮带满天飞,多少无辜生命惨死在了这帮恶魔的车轮、枪口、警棍、皮带下啊!”
检察官、纪委干部把一级警监、省公安厅副厅长,独臂英雄汪吉元连推带拉,安顿在了审讯席最中间的一个位子上。
汪吉元双眼喷着怒火,喝下了一口浓浓的茶水,继续质问衣黄秋:“这难道就是你衣黄秋的功劳、还有苦劳?”
衣黄秋被汪吉元一通“机关枪”打懵了,他喃喃地说:“我又没说我只有功没有错……汪吉元、汪局长,不!你如今又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