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心里有暖流拂过，向婉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哆嗦着问了一句：“江清然现在过得还好吗？”
小李愣了愣，回答得隐晦，“一个舞者失去了登上舞台的机会，能好到哪里去？”
向婉清凄惨一笑。
果然啊，但凡江清然过得不好，贺云霆就不会放过她。
......
向婉清被小李送到梦会所半个多月，贺云霆再没有出现过，仿佛那天的偶遇不过是一场梦。
可偏偏，她又确确实实站在了梦会所的大堂里。
“您好，欢迎光临梦会所。”
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鞠的第几百个躬了，客人进去后，她终于忍不住伸手，锤了锤失去知觉的左腿。
站在一旁的同事周淼瞄了她一眼，神色同情，“经理也真奇怪了，所有人都能换班休息就你不能，要我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看你长得漂亮难为你呢。”
向婉清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没事。”
“为什么？如果我是你，肯定早就辞职了！”
半个月相处下来，她觉得向婉清长得不错，脾气也好，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讨喜的。
她不明白，为何前台经理处处针对她，不是不准休息换班，就是让她去处理喝醉客人的呕吐物，几乎没给过她一次好脸。
就这样，向婉清却偏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一一照单全收。
“我不会辞职，我没钱，这里包吃住。”向婉清松开揉腿的手，抬头勉强笑了笑：“而且，我也找不到别的工作。”
话不投机半句多，周淼不了解向婉清的想法，干脆也不再说话。
向婉清知道自己这副没骨气的样子，任谁都看不起，可她只能选择忍耐。
当年连累向家已是她不孝，如今绝不能再招惹是非。
不远处，两辆限量版的跑车停到了会所前的广场上，下来三男两女，那几个人才有说有笑地朝大堂走来。
向婉清收回了手，摆出标准的笑，待那几人走近，赶忙鞠躬，“您好，欢迎光临梦会所......”
一群找乐子的富二代，自然没人把迎宾的小姐放在眼里，嘻嘻哈哈的上了电梯。
走在最后面的女人路过向婉清跟前，却突然停了下来，低头拧眉打量了她一番，不确定地低声询问，“向婉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