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拥而上。
嚣张的苏嬷嬷瞬时气焰全无，跪在朱瀛脚下哀求。
“陛下！陛下救救奴婢！”
朱瀛面露不忍：“母后……”
卫婉宁沉声道：“求情则免了，任由奴才骑到脖子上撒野，哀家还有何颜面做这个太后！”
亲见苏嬷嬷被拖走，朱瀛眼眶泛红：“母后，您为何变得如此残暴？儿臣不是皇帝吗？为何既保不住御史，也保不住苏嬷嬷？”
卫婉宁听得心酸不已：“母后是在为你荡平威胁！待你能独当一面之时，母后绝不插手朝中之事！”
再过五年……纵使朱瀛有需要她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了。
卫婉宁默然转身离开。
才踏下玉阶，便见朱永琰迎面而来。
扫了眼他手中的礼单，卫婉宁黯然垂眸：“将军这是刚从钦天监过来？婚期定在哪日？”
朱永琰面上满是柔情：“五月初八，本将军会十里红妆迎虞音过门。”
十里红妆……
少年昔日的承诺言犹在耳。
“婉宁，待我立下军功分了府邸，定以十里红妆为聘。”
卫婉宁心头一颤，仿佛透过天穹看见了形如长龙的迎亲队伍。
又听朱永琰淡淡道：“大婚当日，还请太后务必赏光，来臣府上饮一杯喜酒。”
他疏离的话语将她的幻梦击碎，卫婉宁喃喃出声：“好，哀家会去的。”
有生之年，她也想亲眼看一看朱永琰准备的十里红妆。
心里沉闷的喘不过气，卫婉宁走到御花园中。
她屏退左右，独自伫立在结了冰霜的御湖边。
不知多久，卫婉宁叹息一声准备离开。
一股大力却猛地自身后传来。
卫婉宁猝不及防，就朝朱朱一层冰面上坠去！
伴着“咔嚓”一声，冰面上的裂痕迅速蔓延。
卫婉宁落入水中，瞬时寒意肆起，令她倍感窒息。
宫人奔走高呼：“快来人啊！太后落水啦！”
一道身影径直跳入水中，夙夜捞出卫婉宁，抱着她朝玉明殿狂奔而去。
玉明殿。
太医面色深沉，可见情势不容乐观。
床榻上的卫婉宁毫无血色，夙夜两眼赤红，自责的跪在床前。
探过脉后，太医连连摇头：“太后本就重疾在身，再加之落冰湖伤了根本，只怕难熬过今日，纵使勉强保住性命……”
“寿元至多只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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