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舀吧。”
“嗯，谢谢。”
可能是不太使用左手的缘故，凌夜舀了一勺粥，勺子颤颤抖抖的，没等到嘴边，勺子里的粥已经洒了一半。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勺子换回了右手，“没关系，我还是用右手吃吧。”
顾绾绾看不下了，抢过了勺子，“来，我喂你吃。”
凌夜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微勾起，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就着顾绾绾的手，吃完了整碗粥。
这时，顾绾绾手机响了。
她扫了眼，按了静音。
凌夜瞥了一眼屏幕，“怎么了，是骚扰电话吗？”
“不是，大概是有人想确认我死没死，不用管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人不断地给她打电话，还都是陌生的号码，她理所当然以为是凤美玲打来的，所以全部拒接。
顾绾绾抽了一张纸巾，帮凌夜擦了擦唇角，她被指尖柔软的触感所震惊，脱口而出，“你嘴唇好软。”
凌夜俊逸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讶，“什么？”
顾绾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嘴看起来很好亲。”
啊这？
她怎么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顾绾绾发誓，她对凌夜绝对没有龌龊的心思，只是单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朵被罩在水晶中的玫瑰花，贵气而病弱，给人一种冰川来临、世界毁灭也要保护他的美，让她很有收藏欲。
是的，她找到了一个词形容凌夜。
——艺术品。
“咳咳。”
一阵咳嗽声不合时宜地在门外响起。
顾绾绾：“？”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是夏初阳？
她刚要回头看过去，就被凌夜一声喊痛拉回了注意力。
只见刚才还脸色红润的凌夜忽的面色苍白起来，似乎忍受着痛苦一般拉住了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是一片凉意。
她以为他落水救人产生的后遗症，顾不上看门外是谁，就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她没有看到，凌夜眼底一片清明。
他望着门口，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透过小玻璃看到夏初阳的脸，那一头张扬红发过于夺目，让人想忽视都难。
凌夜眸色一沉。
全然不见半分懵懂无辜，如同深邃汪洋般深不见底，又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邪气凌厉，和顾绾绾所认识的废物美人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