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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许可欣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
孟晚笙这才反应过来,许可欣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
“许可欣,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少爷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许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
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孟晚笙无力反驳。
是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孟晚笙不待见许可欣这个妾室,也不喜欢这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孟晚笙不由自主看向沈耀,那个男人正将许可欣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你不信我?”孟晚笙直直看着沈耀,有些喘不过气。
“你出了梨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帅怎么信你?”沈耀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帅”,让孟晚笙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沈耀亲手枪毙。
他们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沈耀将孟晚笙关进了监狱,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妻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沈耀进了孟晚笙的牢房,手中还举着李大夫的人头。
孟晚笙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我?”沈耀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着那冰凉的薄刃。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李大夫只是为了看病。”孟晚笙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医院那么多女医生不找,非找个小白脸!”沈耀讥诮道,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