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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他们家家道殷实,女婿老好,老好命不好,是一个痨病壳壳,家里边的公公和小叔子也并不是很善良之辈,国芬说,如果真是女婿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在那里住下去。想不通她也不想活了,倒不是想为自己的丈夫殉死,而是不知道怎么生活。如果把她接回家来,我们这个穷家,怕也很难维持的。”
周亭轩说:“这些都说得很对,看来我们也要重想办法才行。这次在城里我住在老朋友陈再思的家里,陈就劝我,如果今后在乡下不好生活,不如搬进城去,还讲了一通‘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的道理,只是也没有决定的。现在想起来,吴家的子女陆续上学,这个私塾先生怕搞不成了。这一两块簿田,也不足以糊口,加上国光不爱读书,国芬又是这一回事,什么‘耕读为本’的事就说不得了。我就立马进城,再去和陈再思讨教一番,趁着目前手头还宽裕,就进城算了。”
妻子点点头说:“这样安排也好,说不准,对国芬、国光的将来也有好处,在乡下住这些年,人都住烦了。”
周亭轩说:“那我明天就赶到城里,但是,这事不能声张的,国芬还没有啥事的嘛。”
当天晚上,周亭轩就翻来复去睡不着,想吴府是一个是非之地去不得,纵令我想去,机会也不多。国芬如果回到家里,其夫家如何也有麻烦,树挪死,人挪活,还是挪动一下为好。而且,国光也是个不爱读书,也不懂庄稼的人,倒真是搬家为好,只是这一笔用度也不小的。心里也有一点发愁。
第二天,他又一次去了王家场,想顺便去问一下伯华兄妹入学的事。到了王家场,才知道事情有点变化,原来的一个初中,开办得并不景气,说是已由春秋季招生改为秋季招生了。而且,说是生员紧张,经费筹划困难,下年如何也说不清的,小学倒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到突然给周亭轩一个机会,于是,他没有进城,而是又一头赶到了吴府。
这次与往日不同,绝不想见到的人,到是首先碰见了。
三姨太看见他就满面笑容的说:“听说你来过两次了,为什么照面都不打,怕我……